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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让保镖们把陷入昏迷的褚临沉抬回床上。她拿走了他手上的盒子,暂时放到一旁。沈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气息有些微喘,感慨道:“以后给人施针都是不慌不慢的,没想到现在都变成力气活了,必须得加餐……”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特意看了眼秦舒。后者心思都在褚临沉那一身被铁链勒出的伤痕上面,并没有留意他的话。搞小动作沈牧自讨没趣,扁了扁嘴,凑到秦舒身旁,随意地问道:“这小子刚才挣扎得那么猛,肯定伤的不轻吧。”以前褚临沉发狂时也挣扎过,都没有这次这么剧烈。而且,他通常是弄伤别人,却很少伤到自己。这弄得满身是伤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听到沈牧的话,秦舒脸上露出了几分古怪的表情。她指着床上的褚临沉,说道:“他的伤都快好了。”顺着秦舒所指,沈牧的视线投向了床上的褚临沉,然后,他一张见惯波澜的老脸露出了近乎呆症的神情。“这……”与他的反应相比,秦舒显得冷静许多,却还是感到惊异。伤口自愈的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褚临沉身上,之前她也亲眼目睹过,并为之震惊。只是这一次,褚临沉伤得很重,而且几乎全身遍布伤口。这种程度的外伤,伤口恢复用了多久?从他昏迷,到保镖将他搬到床上。好像不到两分钟吧!她和沈牧说话的这一会儿功夫,他的伤口就已经全部愈合了!这速度,已经不能用肉眼可见来形容了,简直是神乎其技!不过,秦舒对褚临沉的情况做了详细记录,最清楚他的身体状况。这种伤口自愈的能力在她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不管是每一次狂性大发,或是伤口自己恢复,都像是在抽取褚临沉的生命力。就像现在,褚临沉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完好无损,看不出一道伤痕。但秦舒捏着他的手腕,脉象羸弱,犹如将死之人!不能再拖了。必须采取行动!秦舒默默将褚临沉的手放回去,替他掖好被子。她拿着放在一旁的檀木盒子,转身往外走。沈牧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步伐,提醒道:“小妮子,你腿上的伤还没处理,这是去哪儿?”“请你吃饭!”秦舒头也不回地说道,嗓音清冷而严肃。沈牧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小妮子哪像是要请我吃饭的样子?分明是有什么打算!”不管了,跟上去看看再说!沈牧离开前不忘给褚临沉注射一支镇定药剂。这个药可以让他至少昏睡三个小时。不过有一定的副作用,每天最多只能用一次。上午他一直守在旁边,没舍得给他用,正好这会儿用上了。注射完药剂,沈牧随手把注射剂丢给一旁的保镖处理,自己扭头就追秦舒去了。……二十分钟后。简单处理过小腿伤口的秦舒和沈牧一起坐车离开了褚宅。“小妮子,你到底要去干啥?”车里,沈牧忍不住问了出来,目光直勾勾盯着秦舒的脖子。那枚幽岚族的圣石用一条银色的细链子穿着,挂在她颈间,被当成了项链使用,明目张胆。沈牧眼神有些怪异,“你明知道有不少人想要这个玩意儿,还……”突然,想到什么,他眯了眯眼,语气微变,“难道你是故意的!”秦舒点了点头,手掌下意识地抚上坠在锁骨处的红色圣石。没有被咬的刺痛感,也没有流血。在她制作这条简易项链的时候就发现了。只有在第一次触碰这个石头的时候出现了啃噬的痛觉,现在她能随意触碰它。对上沈牧惊疑的目光,她沉静地开口:“我要把那个偷圣石的家伙引出来!”闻言,沈牧余光瞥了眼后视镜,隐约看到了好几辆跟在后面的车,车里都是换上了便装的褚宅保镖!显然,这些人都是秦舒特意安排的。“这是我最后的希望。”她补充道。不然,就只能去跟韩梦做交易。事与愿违。秦舒孤注一掷引蛇出洞的行动并没有成功。哪怕她刻意制造了让对方得手的机会,那个偷圣石的人也始终没有出现。与此同时。酒店房间里。“石长老,听说昨天下午您出去了?不知道您去了什么地方?”韩梦搭着腿坐在沙发里,耐人寻味的目光落在一身灰袍的老者身上。石千南低垂着头,下垂的眼皮盖住了他眼里的思绪。他面无表情,语气却透着一丝嘲弄意味,“你的人无处不在、无所不能,居然连我去了哪儿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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