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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女士,你今天没有露面,现在却又和沈院长一起吃饭,请问您在这中间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媒体的问题接连不断,嘈杂的动静也引来周围看热闹的目光。不消片刻,人群就聚集在了餐厅门外,将秦舒和沈牧堵得水泄不通。这些记者,来意不善啊。秦舒和沈牧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她率先一步站了出来。“我又不是演员,需要扮演什么角色么?白天我没露面是因为有事情耽搁了,否则我还真想去现场看一看潘中裕那副虚伪嘴脸被揭穿时的样子。”秦舒冷冷一笑,环视了一圈眼前的记者,说道:“潘中裕剽窃我们褚氏的疫苗,褚二叔带着证据原本是要找国医院要个说法的,哪知道这么巧,正好碰上辛将军也在跟潘中裕算账呢。”她摊手,叹了口气,啧声感慨:“这人啊,亏心事做多了,早晚是瞒不住的。我只能说,潘中裕是自作自受。”“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一切只是碰巧发生,并不是你们提前约定好的了?”一个身形瘦小的男记者问道。秦舒毫不迟疑:“当然了,你们刚才都说了,沈院长和辛将军一向是水火不容的,谁能有这本事,同时请动他们二位配合演这出戏呢?”见秦舒死活不肯承认,记者们面面相觑。刚才发问的男记者继续说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你近期频繁跟辛家来往,现在又跟沈院长一起吃饭,难道你想否认今天的事情与你无关吗?”“没有。”秦舒眼皮都没眨一下。“可是——”男记者还想说话,站在秦舒身旁的沈牧听不下去了,一脸火大地走了出来,抬手指着他,“我说你这个记者是怎么回事?到底是采访她还是采访我?要是没什么要我说的,我可走了啊!”一个中年女记者笑吟吟地挡在了他面前,“沈老您稍安勿躁。我们也只是好奇地想问一问,您和秦舒女士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跟她?”沈牧灰白的眉毛一挑,瞥了眼秦舒,然后十分嫌弃地说道:“这小妮子欠着我的钱,我找她还账呢,怎么?难不成一顿饭就让你们以为我俩关系有多好了?”沈牧扭头恶狠狠对秦舒说道:“喂,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给你缓了日子,你可别想赖账,不然我跟你没完!”“知道了,回头一定会给你补上的!”秦舒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一脸嫌弃的表情。两人说的是吃饭的事儿。记者们却听懵了,这秦舒跟沈牧之间看着也不像关系好的样子,凑到这里吃饭,真是为了欠债还钱?沈牧的目光回到这些记者身上,提醒道:“行了,赶紧把路让开,都堵在这儿还让人家餐厅怎么做生意?你们这些记者啊,不能为了做采访,把基本的素养都丢掉了,咱们到一边儿说去。”说着,暗自给秦舒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先走一步。秦舒意会,冷着脸不耐烦道:“作为被潘中裕剽窃了疫苗的受害者,我对他的下场没有丝毫同情,并且,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因为他的事情受到任何打扰,麻烦你们让一下。”秦舒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记者们要是再咬着她不放,那就是咄咄逼人、无理取闹了。再加上她刚才拒不承认跟沈牧的关系,记者们也明白从她这里套不出什么话来,便让开了路。秦舒顺利走远之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人群中的沈牧在一群记者的长枪短炮面前应对自如,弯唇一笑,这才放心离开。不过,这些记者又是谁派来的?怎么会盯上自己和沈牧呢……燕家。沉闷压抑的黑色房间里,灯光幽暗。一记拐杖敲击地面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久久不散。燕老爷浑身散发的怒意,双眸紧盯着面前瘦弱竹竿,被银色长袍包裹着的男人。“我让你把她带过来,人呢?”燕老爷咬着牙,面色阴沉的说道。“有什么话,你尽管对我说。”站在他面前的燕景丝毫不畏惧他身上散发的寒意,一双略有些猩红的眸子,冷静漠然地对上他的视线。燕老爷看着自己的大儿子竟然如此袒护那个从海里捡回来的女人,气得再次跺了跺手中的龙头拐杖。“燕江是你的亲弟弟,为了一个女人,你难道要置之不理?如此纵容她,以后,是不是也要把这燕家都交到她手里?!”燕老爷愤然地质问道。话音落下,换来燕景轻蔑不屑的眼神。“我的人,该怎么对待,我心里有数。”连累到她燕老爷面色阴沉看着燕景,眯了眯眸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的人,我动不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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