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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第2页）

阿娘又哭又笑，说：&ldo;赶紧谢谢仙姑，要供奉她，要敬她爱她，三生三世都不可忘记她！

裴知额上伤痕飞快愈合，她爬到岸边，朝着归月下跪，哽咽道：&ldo;多谢仙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她应当是听到了什么，所以问：&ldo;这小羡村，我不能呆了是么，可我还能上哪去？

&ldo;往东？往东好，我还从未离开过足下这片地。

&ldo;扪天都啊，竟是你庇佑之地？那我一定要去看看。

&ldo;你还想找一株桃树是么，还是快要成妖的桃树，你

将她弄丢了？

良久，裴知状似自言自语，又说：&ldo;我记着了，如若我沿途碰得到她，一定会同她说，你有多心念她。

她眼一抬，诧异道：&ldo;仙姑要去擒那驭鬼的妖？可要当心！

说了许久，裴知不得不转身离开。

转身的一瞬，她微微后仰，像是后脑勺被人拽了一下。

引玉看清楚了，是一缕念被抽了出来，念中想必包含着关于归月的种种。

&ldo;归月抽这神思做什么？

也难怪，此地会有裴知的残念。

莲升不言。

裴知丝毫不觉，慢步往回走，在埋下阿娘后，匆忙收拾了包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羡村。

得了归月的生气和魄，裴知长得飞快，转眼便抽高了许多，面貌也有了些许变化。

她穿的还是一身粗布麻衣，黑发乱糟糟束着，可眉眼间，隐约能看出归月的影。

&ldo;有了归月的魄，也难怪她会越来越像归月。

莲升目不波澜，好像心静如水，&ldo;归月此举，或许是不想她迷失自我，要她将这面孔全当作是自己的。

引玉轻而无奈地呵笑一声，说：&ldo;裴知，竟就是跟在阮桃身边的那只僵。

莲升颔首，&ldo;难怪阮桃说，那只僵有几分像归月。

引玉眼皮怠惰一掀，慢声说：&ldo;归月托裴知留意沿途，是因为她已到过祥乐寺，去晚了，桃树已经不在。她待阮桃当真上心，到了这时，还一心想着。

&ldo;再看看。

莲升指着裴知说。

裴知果真一路东行，她忍饥挨饿，不得已混到流民之中，还真忘了救她的猫儿仙是什么模样。

她有时候会摸自己的脸，总觉得自己不该是这副模样，可是，她又该是什么模样？

她

不知道。

裴知随着人群而行，东行时气候渐好，能讨到的粗粮稀粥也多，还以为很快就能安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