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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第2页）

引玉倚在车厢里，靠在哪儿都硌得慌，索性没骨头般赖在莲升边上，竟从桃妖身上看到了归月的影子，不由得问：&ldo;归月平日是怎么喊你的。

桃妖懵懵懂懂，只知道猫是猫，迟钝许久，才明白&ldo;归月

就是那只乌云踏雪的猫儿，磕磕巴巴说：&ldo;阮桃。

引玉愣住，轻哧了一声，归月多半喊的是&ldo;软桃

，可这桃妖在人世间待了多年，把&ldo;软

当作&ldo;阮

，顺其自然地给自己编了个姓。

&ldo;我还不曾开过花，也没有结过桃。

阮桃往自己身上摸，茫然不知所措地说：&ldo;以前在寺庙里，有许多和我一样的树，它们都会开花结果，唯独我结不了。

她耷拉着眼皮，小声又说：&ldo;可猫儿不会嫌我，她信我终有一日能开出花。

边上的僵一瞬不瞬看她，泛白的眼无甚神色。

阮桃带着哭腔说：&ldo;我答应猫儿，日后我要是开花，头一朵一定送她，我、她

她语无伦次，急得不会说话了。

&ldo;你不开花，是因为修为止步于此，何时突破，何时就能开花。

莲升斜去一眼。

阮桃怔住，讷讷问：&ldo;可我要怎么修行，我、我不会呀。

&ldo;我以为归月会教你一二。

莲升平淡出声。

阮桃抿住唇，半晌没吭声，归月哪来得及教她，她能化人的时候，归月已经不见。

&ldo;桃桃。

引玉指了桃妖，又指向对方身边那满身白麻布的僵，说：&ldo;啾啾。

她微顿，睨向女僵足踝上的铃铛，神色复杂地说：&ldo;你见过归月化人？否则怎会觉得这僵像她。

&ldo;见过。

阮桃低声，&ldo;她的长发在夜里会泛银光，黑裳是皮毛变的，比我见过的许多人都好看。

说起归月，她嘴一瘪，想哭却又硬忍着，掰着手指细数起归月的许诺，说：&ldo;在夜里无人时，猫会变成人的模样和我玩，她和我说了许多我不曾听说过的事。

&ldo;比方说？

引玉问。

&ldo;比方说，天上当真有琼楼玉宇，有御风而行的仙人，有仙音、有神光，她还说晦雪天的酒好，等她拿讨到一壶满的，再带来和我共饮，还说

&ldo;什么。

引玉心里堵，把莲升的手捞了过去，捏对方腕上木珠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