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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第2页）

莲升目光不动。

&ldo;是你所造。

引玉声音放得很轻，还踮了脚凑到莲升耳边，说得好像闺房私语，&ldo;我不是故意瞒你，我也才在幻象中看到那些事。

莲升怔忡发懵，这次碎的不是禅心，而是这数百年里认定的种种。她和她心中的白玉京，就像小荒渚岌岌可危的高塔，砖石崩塌后骤现出钢筋内架，如此才叫真实。

&ldo;所言皆真？

她从喉中逼出声。

&ldo;真。

引玉说。

莲升蓦地垂眼，半晌才不咸不淡呢喃：&ldo;难怪小悟墟里没有石像，众神佛问我天火如何灭，我以为我是灵命。

&ldo;你不是。

引玉摇头。

莲升眸色极黯，过了许久，释怀般淡笑一声，说：&ldo;取不化琉璃去。

引玉看莲升面色如常，胸口发闷地看向足边，说：&ldo;上哪取，不化琉璃处处都有，那不是可以就地取材？

&ldo;回晦雪天。

莲升趁着引玉垂头，暗暗揽上她的后颈，捏住那点柔软皮肉，还有少许愠意郁结在心，无处发泄。

引玉下巴一抬，捏起莲升的食指，朝自己下唇碾去。她眼里含着万千情丝，说：&ldo;难受么，往这里发泄。

在回去前，两人特地去了孙家一趟。

孙家并不安宁，竟有人在院外打砸，那紧闭的院门被撞得轰隆作响，里面没人敢应声。门外为首的人胸前还系了红花，显然就是那要强娶孙小月的钱家少爷。

孙小月的轿子不在，早被弃在了半路。

院子里，孙家老爷来回踱步，看下人把钱家送来的聘礼一一清点，他不舍，索性别开眼说：&ldo;全数给他丢出去，这些东西不要也罢，你们倒是说，孙小月是怎么跑的，吉时怎么会误！

当时送亲的人面面相觑，全都发着抖，不敢吭声。

孙家老爷心乱如麻，又问：&ldo;孙禀衣呢，孙禀衣又到哪去了，其他人都回来了，怎么就他没影，该不会是他帮着孙小月走？真是个不叫人省心的玩意！

&ldo;老、老爷。

有个婢女颤声说：&ldo;不是少爷，是、是井里的鬼出来了。

孙家老爷周身僵住，眼珠子吃力一转，磨牙凿齿问：&ldo;什么鬼，哪来的鬼，不是沿途洒米洒鸡血了么，怎么还会撞鬼！

&ldo;井盖被撞开了，那鬼还把人逮了进去！

婢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