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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第2页）

老翁听不清她们的说话声，接不住话茬，怪难受的。他朝晦雪天的方向指，自顾自说：&ldo;在疫灾过后，我上山找过那和尚一回，但那时候已见不到他的茅草房了，不过，我看见有一道足印未被风沙掩埋，看着是延伸到了晦雪天的方向，不清楚他是不是进了晦雪天。

他摇头说：&ldo;不过，那时候晦雪天已被大雪封山，应该是进不去的。

老妇笑说：&ldo;两位姑娘还想问什么，尽管问就是，能答的我一定答。

&ldo;多谢。

引玉起身，把杯里茶水喝尽了，温声说：&ldo;没别的了，要不是碰见二位，我们也许还在当那闷头苍蝇，四处打转，不知道上哪儿问人。

老妇一愣，小声问：&ldo;要走了呀，你们是

认识那和尚，来这找他？

引玉张口既来：&ldo;当年有约。

&ldo;可惜了。

老妇轻叹一声，&ldo;如今可不好找啊，天遥海阔的，上哪儿寻呢，他那屋子连一根茅草都没余下。

&ldo;四处找找，找不到就算了。

引玉说。

老妇讶异：&ldo;你们非要找着他？

&ldo;他欠我们良多。

莲升说得更是直接。

引玉低声一笑。

老妇大惑不解，欠债者多半找不到了，这姑娘怎还笑得如此开怀。

老翁看引玉似是要走，连忙看向床上老伴，见老妇给他比了几个手势，才摆摆手说：&ldo;老朽腿脚不便，不能远送了，如今也不知晦雪天里是何状况，要是胆大的，不妨到里面找找。

引玉道谢，同莲升一道离去，恰好这里离晦雪天近，从那不毛之地踏过去，便是飞雪漫天。

回到晦雪天，已是一日过去，黑蒙蒙的雪夜里，哀乐声声。

如今康文舟也死了，康觉海故去一事，便不需要再瞒，两人的哀乐一齐奏响，父子俩也算是别样的齐整。

这样大操大办的丧事，在晦雪天罕见，别家一来不敢拜神佛，二来又没这本事。

康文舟是死在厉坛上的，康家那些穿丧服的下人，便一路挥洒纸钱到厉坛，天上飞扬的黄纸，和雪花一样多。

原先跟在康觉海身边的人失声痛哭，跟在康文舟身边的也哭，大局已定，这康家以后必是康喜名的了，他们的&ldo;好

日子，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