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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跟小老鼠要偷东西似的,往门口看了眼确定爹娘没过来才和二哥咬耳朵:“我往坛子里加了一勺油和乱七八糟的调料,还把坛口密封给开了!”
“所以他们如果真的只是想吃就算了,要是动了什么别的不该动的心思……”那就活该他们倒霉。
从第一天腌制酸笋开始,潇潇就告诉哥哥们,这玩意儿要严格避开油,还要防止漏风,不然很快就会变黑变臭。
宁二郎原地震惊了好一会儿,才点着潇潇的脑袋:“你你你你这个小丫头,”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很聪明嘛!”
二叔显然是眼红他们家的生意想横插一脚,以那人的脸皮,今日若不能得逞,今后肯定也不会罢休,爹又是个耳根子软的不靠谱,还是妹妹这法子好,让他们拿回去钻研去,且看他们能做出个什么东西来。
“这下子咱家总算能清净十来天。”
潇潇傲娇状抬起下巴,还抽空教育她二哥:“你也要多跟我学学,聪明一点,别把你对老宅的厌恶摆在脸上,要让他们挑不出错。”
看他神色潇潇就知道宁二郎不乐意,她只好循循善诱:“你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讨厌的人最不爽吗?”
宁二郎摇头,潇潇解惑:“就是让他看不惯你,偏又干不掉你。”
宁二郎带入感受了一下,果真再次被妹妹说服,于是从厨房走出去后笑的甚是和善。
宁丰年多多少少知道家人对老宅颇有微词,见二儿子和女儿说话出来,轻咳一声想去劝劝:“二郎啊,你二叔难得来一趟,爹想着,送他一坛笋,也好让老宅对咱们瞒着酸笋生意的事不那么介怀。”
宁二郎心平气和:“爹说得对,是我们疏忽了,早该给爷奶送些过去的。”
宁丰年都怔住了——这真是他那个一点就着的爆竹儿子?
此时的老宅内,宁二叔一回来就被他家婆娘缠着问东问西,他看着宁二婶日渐粗犷的身材,很倒胃口地转过头。
“没成,我那大哥精明着呢,全程装作听不懂。”
见宁二叔只抱了个酱菜坛子回来,宁二婶很是不满:“怎地,那你就被这点子破玩意儿给打发了?”
宁二叔将坛子放下:“你懂个屁。”
在宁二婶变脸撒泼之前,他道:“你去把娘喊来,她做了这么多年酱菜,有了这坛子,一闻便知道是怎么做的,等我们摸清了做法,还需他们点头?”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机智:“这样反而更好。”
要是跟大房合作,日后要处理的麻烦更多,而且即便能把挣的大部分钱收在自己手中,总也还得分他们些许,自己动手,便是抢了他们的生意,那也是各凭本事,能赚多少钱,更是和大房毫不相干。
没错,他灵光一闪冒出来的主意,就是让宁老太根据酸笋坛子里的腌料,琢磨出做法,然后抢走大房的生意。
潇潇虽然不晓得他们在憋什么坏,但大致也差不离就那几种,她不是很在意,现在她已经全身心投入到处理肉串这项伟大而美味的工作中去。
容衍家真的有鹿肉这件事,令她十分意外又十分惊喜。
作为参与聚餐的一员,潇潇倾情贡献新鲜菜蔬和秘制调料十余种,瓶瓶罐罐相当壮观。
容衍提供场所,以及可供驱使的帮工四名,潇潇今天才知道他家护卫们的名字——云亦、云尔、云弎、云武,宁二郎只觉得拗口,潇潇却一语道破玄机:“没什么难记的,一二嘛。”
护卫们幽怨地看了“恰好”正在抬头欣赏蓝天白云的主子一眼,老老实实低头切肉,罢了罢了,好歹主子给他们挑的字看着还挺有文化,只要不把他们放在一起,一般人也联想不到名字的由来。
沈天赐知道自己带的食物没什么用,除了因为鸡味饭没吃够又带了几只鸡之外,就很开心地带来一大堆他家厨娘做的拿手糕点,然后很自得地对潇潇说:“做吃的你是高手,但点心就不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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