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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好些村民都看到了这一幕,稍微有点儿同情心的都忍不住上前把宁二婶拉着。
“她婶子,这是怎么说的,可不好打孩子,下这么重的手,打出事儿来可怎么办?”
也有人忙扶着潇潇:“孩子,打哪儿了?要不要紧?头疼不?”
潇潇捂着脸,想起身又摇摇晃晃摔了一次,但还是“坚强”地摇头:“我,我没事儿。”
“不是,不是二婶打的。”
她抬头怯怯地看了宁二婶一眼,咬唇道:“是我自己摔的!”
说完就“慌慌张张”收拾了那些竹笋和一个竹编小篓,踉踉跄跄跑回河边,连装了河虾的另一只竹篓都没顾得上捡。
好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小可怜……
宁二婶想追都没办法,她正被看不下去的村民拽着劝说。
“他二婶,可不兴这样,你要再闹,我们可要去请里正了!”
瞧瞧这嚣张劲儿,当着他们的面就这么打骂欺负自家侄女,从前没分家时还不知道怎么折腾。
原先他们还觉得宁家大房在长辈都好好的时候就闹着分家是不孝,如今看来,啧。
宁二郎就在附近捡柴火,从狂奔来的小伙伴嘴里听说这事儿后,柴都不要了,撒丫子就朝出事儿的地段跑,一路跑一路喊“妹妹”,瞧得经过的村民都心疼,可怜见的。
可宁二郎找到潇潇的时候,她正用荷叶盖着脸,躺在河边晃小腿。
听见动静,她自己就掀了荷叶,露出完好无损的一张笑脸。
“二哥,你怎么才来。”
“快帮我挖笋!”
宁二郎因为紧张而绷紧的神经顿时一松,但对眼前情况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走近了再三确认妹妹没事儿才问:“你刚刚,和二婶遇上了?”
“她打你了?”
潇潇还是那句话,不过语气就大大不同了。
她摆摆手:“哪儿能啊,我自己摔得。”
“不过中间我还凌空转了半圈,又加了一些细节润色,我自我感觉这波表演有点儿超常发挥,估计二婶自己看了都犯迷糊。”
知道妹妹没吃亏就好,宁二郎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才没有什么见鬼的负罪感。
照旧给妹妹竖了大拇指后,他才想起来问:“挖笋做什么?”
潇潇把铲子给他:“吃啊。”
“这东西不是只有猪才吃吗?”
福缘村的大家都知道,山上的野猪会拱竹笋吃。
村民也会挖回去切碎了,和其他东西一起喂家里的猪。
除此之外,很少有人家自己做了吃。
这东西又苦又涩还难嚼,妹妹要吃这个?
他为难地挠头:“其实我觉得,掺了糠的馒头也没那么难吃……”
潇潇瞪他,不由分说让他去挖。
你才是猪!!
哼!有本事等我做出来你别吃!
宁二郎觉得妹妹想当然,但还是习惯性照她说的帮她挖笋,挖满一筐又抱了满怀才停手。
这时潇潇也再次提起了埋在小夕河里的竹篓。
宁二郎叹着气提前安慰:“妹啊,抓不到你也别伤心。”
“上回河水上涨的时候,这河里的好东西都让村里人捞完了……咦,这么多?”
潇潇捂住他的嘴:“食不可外露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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