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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已是在雕栏玉砌的阁间里。四下安静,空无一人。我扶着晕眩的额头从休息用的矮榻上缓缓起身,身上披着的大氅顺着我起身的动作滑落了下来,是件男人的狐皮大氅。我连忙用手扯住,阻止它的滑落。这件狐皮大氅有点眼熟,忽的,我的纤手有点颤抖,似是洛宸天的。低头,身上的红帛依然围在肩头,我茫然,是否又是酒醉了而做了个噩梦?环顾四周,发觉原来这就是我曾经待过的专供今晚青楼姐妹们休息的阁间。此时正是宾客酒兴正酣的时候,来将军府应召的青楼红牌应早已供不应求,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我外,连一个人影也没有。我拿起狐皮大氅,心下暗恂,是谁将醉后的我搀扶到这里休息的?是他吗?洛宸天那张冷酷的脸在我脑子里浮现。我抓紧了柔软而温暖的狐皮,眼里有泪要夺眶而出。我垂下眼帘,强自将眼泪咽回去。精致的纱窗没有关紧,我从窗缝中望出,窗外的雨下得更大,天地间一片雾气。大雨打在墙角的芭蕉上簌簌作响。梧桐芭蕉雨霖霖,冷暖飘零独自知,桃花园里胭脂梦,樱花瓣瓣,意欲飘何处?将军府里没有梅花,却有许多桃树,在这冷天里估计也是暴雨打桃花吧。我低吟,苦苦一笑。我已如雨下芭蕉,浊水残荷,孤鸣野鹤,还想着花干什么?现在的我即使还是花,也是残花败柳了。风吹起了我松散的长长青丝,我蓦然惊觉,我的梅花镶玉珠钗呢?!自被洛宸天拔去珠钗后,我便昏醉不醒,竟然将珠钗落下了。若是别的金银首饰丢失也就罢了,偏这支梅花镶玉珠钗于我来说,至关重要。这支梅花镶玉珠钗是我央求母亲为我手工制作的,母亲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打造完成。这支珠钗的钗柄镶玉,以玳瑁做花瓣,团团的梅花瓣中以夜明珠为蕊,做工细致,巧夺天工。我随身不离,不仅是因为它的美,因为这支珠钗对我来说,还有很重要的意义。不,不可就此将它丢了!我蓦地站起,连狐皮大氅也顾不得披上,疾步跨出门坎,便往将军府宴会大厅的方向前去。入夜。将军府里满处宫灯,灯火通明。长廊曲折,庭院深深。我低头行走在长廊里,轻纱翻展、衣裾飘飘,若轻欲飞。我徘徊停伫在廊沿,抬起头,任风夹着点点雨丝打在我脸上,我张开双臂,长发随风飘扬,欲乘风归去。“你要随风飞走么?”背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我一僵,转过身去,看见白将军正笑吟吟地看着我。我微红了脸,低了头施了一礼。白将军细量着我,道:“本将军得空出来透个气,却看见一个仙子正要偷偷飞天而去……”我轻轻一笑,道:“将军说笑了。”白将军笑道:“难道是本将军看错了?”我但笑不语。“谁是仙子要飞天?”一个娇柔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我望去,只见长长的回廊处站着一众女子。为首的三个女子中,居中的一位娴静典雅,身材苗条而面容丰腴,高峨入时的发髻,轻披两肩的素色纱巾,更给她增添了亭亭玉立的动人风韵。而她旁边分别站着两个女子,一位身穿紫色长衫,凤眼红唇,眼波流转,艳丽得如同一朵桃花,说不出的风流俏丽,美得让人心醉;另一位则挽着双环髻,明眸皓齿,脸上稚气未脱,但那种欲行还止、颦笑俱敛的仪态,却让她如一朵空谷幽兰,散发着淡淡芳香。白将军眼神一亮,笑道:“你们怎么出来了?”娴静典雅女子嫣然一笑:“这可要问你的宝贝妹子了。”梳着双环髻的少女娇笑着上前,挽住白将军的胳膊,撒娇着说:“哥哥,是我要看热闹,所以拖着两位嫂嫂出来的。”美艳女子道:“你倒也坦白痛快,”她看看双环髻少女,捉狭笑道:“怎么不再坦白些,说你是仰慕洛府那位王爷而来的?”双环髻少女羞红了一张俏脸,对白将军说:“哥哥,你也不管管小嫂嫂,还有外人在呢!她,她是胡说的。”美艳女子笑道:“好,好,我胡说,那是谁还说等会儿要给洛王爷弹奏一曲的?”双环髻少女跺着脚连连不依,娴静典雅女子笑着阻止了这两位美人的争闹,说:“你们先打住,在客人面前不可失礼。不然咱们当家的人可要恼了!”说着,将戏觑的眼神转向白将军。白将军无奈地摇摇头,道:“你们有将我这当家的人放在眼里吗?”三位女子闻言,不约而同地举袖掩口而笑。白将军朝我笑道:“九姑娘,让你看笑话了,”他指着娴静典雅和美艳女子道:“此为敝人内子,阮静桥、绝绝。”又指着双环髻少女,道:“此为我妹子,白子莲。”我上前施礼,她们娴雅还礼。将军夫人阮静桥望着我道:“你可是欢喜阁的九姑娘?我早已听府中的人说过今晚来府的姑娘都是人间绝色,其中却以九姑娘最出色。”我低头道:“将军夫人过奖了。”她摇摇头,浅笑道:“一点也不为过,确是美若天仙,不似我们凡间人。”白将军也道:“静桥,果然是咱们心意相通,我方才也正有如此疑惑呢。”说着他转过身,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眼里隐隐有深意。绝绝掩袖笑道:“既是如此喜欢,何不就留她下来,长伴将军左右?”说话间,她美丽的眼睛无意地往我身上一瞥,目光敏锐,闪过一丝慧诘。阮静桥含笑望向白将军,道:“那要看将军的意思了。”我红了脸,白将军竟有几分尴尬,他轻咳了几声,道:“你们不是说要去看表演吗?此时最热闹,就去吧。”白子莲娇憨地拍掌:“好啊,好啊,还是哥哥最好,子莲也想看看那些人间绝色呢。”白将军道:“那你们随我来吧。”他转脸问我:“九姑娘可要一同前去?”我低头道:“请将军与夫人先行,廿九随后就去。”他点点头,深深望我一眼,而后掉转开目光,迈开大步前行。阮静桥与绝绝互视,而后含笑看着我颔首,带着白子莲一路尾随着将军凫娜前去。据说男人都希望他生命中有两个女人:红花和白花。红花娇艳,白花素雅。只是,当他得到白花,白花便成了朱门旁惨白的余灰,而红花则是夏日里高高盛开着的如火木棉花;但若是他得到了红花,红花便是酿尽酒后将弃的红色酒糟,而白花则是抬尽了头方见天际的皑皑圣洁雪花。但白将军却同时拥有了红花与白花,能同期、相间地点缀他漫漫的命运。人世间爱花惜花的男人当羡如白将军,何其幸运何其美满。但他们的美满与幸福却触动了我心里的那根弦。曾几何时,我也曾在这样温暖和煦的氛境中存在过,有父母、有兄长、有友情,可如今,却身陷万丈泥潭,空留一腔余恨。寒风萧瑟,却似我心中的凄凉。我伫立在宴会大厅门口,望着里面华丽而喧闹的景象。大厅里依然是欢歌笑语,英雄如剑,美人如虹。我看到了白将军带着夫人与妹子与洛王爷相见,看见了白子莲脸上的崇拜与娇羞,也看见了洛宸天神采飞扬的微笑,那张俊脸上何曾有面对我时的冷酷与鄙夷?当然,我是青楼风尘女子,除了金银财宝,也只配得到别人眼里的轻贱。我悄然退回到宴会大厅门外的长廊上。外面的风雨一阵狂过一阵,长廊两边墨绿色的树被吹得东摇西摆,吹得弱不胜衣的我,刺骨的冷,透心的凉。一阵美妙的琴声隔空飘渺传来,弹琴人的琴艺与子佩不相上下,一样高超巧妙。应是白子莲在弹奏吧?她弹奏的是“高山流水”,取材于“伯牙鼓琴遇知音”。琴音高亢处激昂奔放,不愧为将军英雄世家的儿女,带着几分豪气;低柔处却婉转情真,柔情似水,如泣如诉。……伯牙不语,子期不语,唯高山之志,流水之情,巍巍乎,潺潺乎,如流水。琴声如水。情怀如水。如水的音乐里,有心的触角互叩灵犀。子期死了。伯牙的琴,碎了。碎成一朵莲花,藏在荷塘深处,舟与脚,都无法企及。伤心欲绝的人只能远远地在岸上,守望,终身……琴声完美而悲凉,而我竟已痴了。我倚柱而立,风吹乱了我心,乱了我的发。找不到可以将青丝挽起的发带,我偏过头,将一头青丝拢到左肩头,低头不语。右侧却有一只手伸过来,那只手修长而干净。手心中正躺着我那支梅花镶玉珠钗。我徐徐抬起秋水一剪的双眸,顺着那只手直望着那手的主人。他正悄然伫立在我身旁,瞳眸里有着深深的怜惜。我的眼眸里渐渐蓄满泪水,盈盈欲坠。梅廿九?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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