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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的人鱼不是说这不许那也不许 （第4页）

她又开始写祝延这两个字：≈ot;这是你的名字。≈ot;

其实所有的人都用001来代指人鱼，舒棠一开始也没有从病历本找到名字，还是从后来陈生发给她的一份资料里，偶然翻到，于是她才知道原来小玫瑰的名字叫做≈ot;祝延≈ot;。

舒棠说：≈ot;延就是绵延不绝的意思，这是个很有生命力的名字。≈ot;

舒棠突然间觉得这两个名字很搭:海棠灼灼，绵延不绝。

舒棠一一画地写下祝延两个字的时候在想:在≈ot;他≈ot;并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情又是什么，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时候，也许这时候开始一段感情，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人鱼着她认认真真写字的侧脸，不知道为何，≈ot;他≈ot;察觉到了她写字的时候，上去有点难过。

其实≈ot;他≈ot;比舒棠想象中要敏锐、要聪明得多。

冥冥之中，怪物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写完了那两个字，就开始教他发音:

≈ot;祝、延。≈ot;

≈ot;祝--延--≈ot;

人鱼于是向了玻璃窗，努力地想要发出音节，无声地重复着两个字。

然而舒棠并不知道，这只怪物不断重复的，是≈ot;舒棠≈ot;两个字。

但是最后，只是徒劳地发出了轻微的气流声。

嘶哑的嗓音仍然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周围只剩下了雨声。

--小玫瑰，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是一种雏鸟情结，还是一种慕呢？

在你朦朦胧胧尚且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时候，我不能确定这份感情到底是不是情。

至少，要等到你可以叫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天。

我们才能公平地谈论情这件事。

玻璃窗上，祝延和舒棠两个字很快就被雨水给打湿，重蒙上了一层薄雾。

怪物苍白的唇紧抿，着旁边的小猫。

怪物想说:

虽然≈ot;他≈ot;并不懂得那个吻是什么含义、接下来又要怎么做，但是她可以教≈ot;他≈ot;，≈ot;他≈ot;一定学得非常快、非常好。

就像是学习用冰箱、用电视机那样的快。

可是那么多的话，偏偏最后说出口，全都变成了≈ot;嘶≈ot;。

怪物于是近乎固执地着上面留下来的水痕，想要发出≈ot;舒棠≈ot;的音，告诉她，≈ot;他≈ot;并不是一无所知的。

拥有冰冷体温的怪物，心脏也是滚烫炽热的，在面对她的时候，也会用尽全力地想要回应她。

但是无数次地尝试后，世界仍然是寂静无声的。

怪物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舒棠回过神来，她安慰身边的人鱼：≈ot;慢慢来，小玫瑰，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ot;

但是她身边的怪物沉默了一会儿。

突然间低下头，靠近了舒棠。

雨声拍在玻璃窗上，氤氲的水汽模糊了玻璃上的字迹。

这里是个狭窄的角落，舒棠背后就是自动售卖机，她下意识地后退，脑袋就碰到了售卖机。

既然无法发声，这只怪物就想要用那些个吻、用自己冰凉的体温来回应她。

舒棠已经想到了在杂物间里面的事情，她左顾右盼了一会儿，伸出手、捂住了脸，只剩下了两只眼睛，很谨慎道：≈ot;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