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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写的？”

嬷嬷迟疑了一会还是问出口了，神色间似是隐藏着什么。

韩菲以为是在确认这个字体，便点点头，十分谦虚的说道：“韩菲不才，但是这的确是韩菲的作品。”

嬷嬷脸色复杂的看着韩菲，看得韩菲有些发毛了，越发的惴惴不安了，嬷嬷的眼神就像是突然发现宝藏，又怀疑这个宝藏是假的一样。

“行云流水，遒劲有力，实属书法大家。”

嬷嬷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的夸赞着，一时间，众秀女的眼光都注视了过来。

“这一手好字，韩姑娘的才情令奴婢折服，奴婢不才，无法指导韩姑娘。”

这是第一次，高高在上的嬷嬷露出了心悦诚服的神情，并自称自己是奴婢。

韩菲终于明白为何嬷嬷会露出那样的表情，电光石火间，她突然意识到，她是不是秀过头了？！

万一……

有人见过男神的字体岂不是会弄乱了？

韩菲心中一紧，原本想要否定的，一抬头就看见了嬷嬷双眼发亮的神情，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韩姑娘的才情值得赞赏，是我愚钝了，不该以貌取人。”

话音刚落，只听侧边传来声响。

“撕拉——”

纸张被撕破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沉寂。

韩菲扭头看去，就见她的便宜妹妹韩嫣手里拿着一张撕碎了的纸。

见嬷嬷看过来了，韩嫣神色黯然的说道：“姐姐的才情令韩嫣心悦诚服，韩嫣的作品不足以被拿出比较，嬷嬷，此次比试，是韩嫣输了。”

韩菲暗道好狠，果不其然，嬷嬷原本对她的赞赏瞬间就被韩嫣所夺走了。

比起一个最‘名不副实’最‘出乎意料’的胖天才，反而是韩嫣这般勇于承认自己的不足，并虚心赞赏别人的女子，更讨嬷嬷的喜欢。

韩菲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视线，倒是没有插话，这个时候被韩嫣抢一下风头还能降低她的存在感，她乐见其成。

太出头的人，迟早会被当成眼中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