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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说到报仇么……&rdo;白玉堂拽了展昭一把，跟他一起悄悄离开，到了后殿，就见原老爷子也回来了，正倒水喝茶，那样子，像是在压惊。&ldo;老爷子。&rdo;白玉堂冷不丁叫了他一声。&ldo;咳咳……&rdo;原老爷子一口茶水呛住，狠狠地咳嗽了起来，拍着胸口抬眼看展昭和白玉堂，道，&ldo;哦……二位贤侄。&rdo;两人下意识地交换了一个眼色，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原老爷子被吓成这个样子，可见是心里有鬼。&ldo;老爷子。&rdo;展昭走到桌边坐下，道，&ldo;我们想问问你，当年究竟发生何事……还有，这妖刀螟蛉，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和这黑山真人邪妄，究竟有没有关系？&rdo;老头低头皱眉，良久才道，&ldo;这……其实也就是那些吐蕃人胡言乱语……&rdo;&ldo;老爷子。&rdo;白玉堂不想听他的搪塞之语，冷冷道，&ldo;你若当年真是做了亏心事，害人性命什么的，你若是执意不说……那我们就告辞了。&rdo;展昭瞄了白玉堂一眼‐‐那么绝啊，他跟我爹故交啊。白玉堂使眼色‐‐这老头子欠教训，不来点恨的他嘴硬。显然，白玉堂的招起了效果，老头子紧张了起来，道，&ldo;二位贤侄……不是我不能说，就是……&rdo;&ldo;老爷子。&rdo;展昭道，&ldo;我爹与您是故交，只要你不是杀人害命，我们必然是要帮你的……可是，你至少给我们个真相，让我们心安吧？我与玉堂在江湖上混迹了那么多年，从来没做过为非作歹的事情，你若是欺瞒我们……我俩可是要被江湖人耻笑的。&rdo;&ldo;唉，这不能啊&rdo;老头子连连摆手的，道：&ldo;我怎么可能害你们两人……唉，算了，我说，当年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就说吧，反正莫矶那老鬼也死了，一报还一报！&rdo;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报还一报？！&ldo;当年啊……江湖上乱。&rdo;老头找了张条凳坐下，开始慢慢回忆，&ldo;中原武林呢，是妖教盛行，武林人士处处受到打压，都是因为武功不济。&rdo;展昭和白玉堂点头，这些他们倒是有所耳闻。&ldo;你们的师父他们那辈刚刚退隐，你们又没有长大，整个江湖上青黄不接，就靠着我们一群平庸之辈撑场面……到处受人白眼。&rdo;老头苦笑着摇摇头，道，&ldo;当时，不是武林人的平民百姓，一听到武林人士，就以为是妖教的那些妖人，躲的远远的还唾骂不止……可若是遇到了同样的武林人士呢？妖教的反而备受礼遇，名门正派就是抬不起头来，没办法，你功夫的确不如别人啊。&rdo;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无奈，的确，那段时间江湖上很混乱。而那时候唯一出来的几个江湖人……其中就有狂刀莫矶，虽然莫矶现在说起来没什么了不得的，狂刀门也没落了，但是当时，刚刚灭掉妖教，并且帮助大宋官兵退敌的时候，莫矶和狂刀门可是响当当的有名，在江湖上风光一时，那也是举足轻重的。&ldo;我跟莫矶是好兄弟。&rdo;原老爷子道，&ldo;现在很多人都不知道，咱俩其实是拜把子兄弟。&rdo;展昭和白玉堂一皱眉，的确是没听说过啊，难怪螟蛉要是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托付给老头了。&ldo;我们那时候啊，还是跟你们年岁差不多的毛头小子，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是名门正派出来的。&rdo;老头儿说，&ldo;功夫不好出来闯天下，想单挑妖教没想到差点没让人家打死……后来被追杀得无路可逃了，一直跑到了关外。&rdo;&ldo;是吐蕃么？&rdo;展昭问。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道，&ldo;对的。&rdo;&ldo;那关外啊，不比得中原……那里是一片荒芜，连棵树都很难找，更没有林子了……没有飞禽走兽可以果腹，我跟莫矶挨着饿，身上又没银子，不敢回中原，只能一路往西走。眼看着咱俩就要饿死了吧……那一天，一个放羊的吐蕃姑娘，救了我们。&rdo;老头道。展昭和白玉堂互瞄了一眼‐‐呦，这儿还有姑娘的事儿呢？老头看了看两人的神色，笑着摇摇头，道，&ldo;让你俩可给猜对了，那姑娘漂亮啊……真好看呀，叫桑姆。&rdo;白玉堂下意识地嘴角抽了抽，心说‐‐好好的姑娘，竟然取名字叫丧母？！展昭斜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会胡思乱想。&ldo;桑姆人真是好啊，她给了我们饭吃……唉，我们可算吃到一顿饱饭了啊。&rdo;老爷子摇头，道，&ldo;那手抓羊肉和奶茶的滋味，我现在还都记得呢……原媛总是给我做那个，不过啊，丫头手艺是好，但是我已经吃不出来当时的味道咯。&rdo;&ldo;后来呢&rdo;白玉堂和展昭问。&ldo;桑姆和一群牧民一起住在草原上面，整天牧马放羊，我和莫矶那是身强力壮啊，就暂时在那儿栖身了，住在小帐篷里头，每天给桑姆干活……一来二去处熟了，莫矶……就喜欢上桑姆了。&rdo;老头脸上，似乎有些惆怅。展昭和白玉堂对视‐‐哦？原来以为只是简单的江湖纠纷，没想到这里头还有情感纠纷那？那就说不清道不明了。&ldo;不过还没等莫矶开口，我们就从别的地方打听到啊，桑姆已经定亲了，她未婚夫是一个吐蕃男子，很能干，据说在外打仗，还是个当官的，就等着一年后，桑姆满十八岁了，回来迎娶她了。&rdo;原老爷子皱了皱眉头，道，&ldo;当时莫矶虽然是心里不舍，但是我们两个有什么呀？咱俩连吃饭都是那姑娘施舍一口给我们的……怎么好意思去娶人家？只好忍下，揣着明白装糊涂，过一天是一天。那天傍晚的时候，桑姆跟我们一起在火炉边上喝茶，问起我们，为什么从中原一直逃到了吐蕃，我们就有一句没一句地，把学不到功夫被人欺凌的事情说了。桑姆当即对我们说，她知道一个地方，大概可以帮助我们。我跟莫矶起先还不信……后来，她带我们出了草原，来到了一个地沟的附近，入了地沟，就看到里头有一个很大的石洞……石洞的墙壁上面，刻满了各种的武功典籍……我俩当时就乐疯了，然后，便在里头开始练武学武。莫矶比我聪明，也比我上进，他没日没夜地练，我觉得咱们不能没皮没脸的啊，每天桑姆还给我们送吃的来，我们就什么都不管……所以，我还是去帮着桑姆干一些活，但是她不让。她说，这地洞是他丈夫原先发现的，他丈夫的功夫就是在这里学会的，让我们赶紧学，学完了，在她丈夫回来之前就赶紧出来，不然，她丈夫要不高兴的。&rdo;&ldo;那个洞……就是你们说的，找到螟蛉的石洞么？&rdo;展昭问。&ldo;嗯，那个洞的确是当年邪易留下来的。&rdo;原老爷子道，&ldo;莫矶很聪明，他在壁画上面知道了邪易的身平，也知道了螟蛉的事情，但是存放螟蛉的匣子已经空了……不用问，螟蛉铁定是被桑姆的未婚夫拿走了。&rdo;白玉堂点了点头，道，&ldo;你不会告诉我们，那未婚夫……就是黑山真人吧？&rdo;原老爷子沉默半晌，点了点头，道，&ldo;就是他！第八十四话迷，往事渐清晰展昭和白玉堂听着原老爷子的叙述，就觉得这莫矶当年肯定是干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了，可别是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吧。&ldo;你俩可别想歪了啊！&rdo;老头看到两人的表情之后，赶紧摆手，道，&ldo;还真不瞒二位贤侄，莫矶可不是什么坏人啊！那也是有担当的男子汉啊，他的确是看上桑姆了没错，但是没干什么不好的心思，还是很尊重她的……而且啊，那也是他两人日久生情，桑姆对莫矶也并非全无好感的，只是发乎情止乎礼而已！&rdo;&ldo;日久生情？&rdo;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听老头继续往下说。&ldo;桑姆虽然跟他丈夫定亲了，但是邪妄长年在外打仗，他们几乎没什么感情的。&rdo;原老爷子道，&ldo;莫矶拼命练功夫，我知道他是有想法的……他希望自己可以有出息，到时候能够有份家业配得上桑姆，把她娶走。&rdo;展昭和白玉堂听得一挑眉，觉得这莫矶的确是不错的，也实在是有很多无奈吧，只能说缘分弄人。&ldo;只是，莫矶练功夫的时候受到了阻挠。&rdo;原老爷子道，&ldo;因为没有狂刀。&rdo;&ldo;的确，狂刀门的功夫，若是没有了螟蛉，很难发挥出多少威力来。&rdo;白玉堂点头。&ldo;又住了一段时间，就当我们功夫练得差不多的时候，邪妄回来了。&rdo;原老爷子道，&ldo;跟我们想的完全不一样，邪妄凶残可怕……一点都不像个好人，完全是个嗜血的狂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