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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奶奶对周善善的举动很是满意，她“哎”了声，笑着说道，“还是小姑娘细心，前几日刚下过雪，这台阶是滑，你也小心，别摔跤了。”进了屋子，沈家奶奶已经迫不及待开口，“老头子，老头子你快出来，看看谁来了！”只听里屋传来一声稍稍威严的声音，“不就是长林他们回来了嘛，大惊小怪的，有什么好看的。”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可周善善依然听到了脚步声。沈家奶奶不理会沈家爷爷的话，她牵着周善善坐下，这才对着里屋说道，“谁说只有长林他们回来的？还有个贵客，是咱们东子的小媳妇儿！”里屋的脚步声忽然急促了些。不多时，只见一名身材高大消瘦的老者从里屋走了出来，鼻梁上还架着老花镜，虽说头发已经花白，可身体看上去却很是硬朗。“东子的媳妇儿？在哪？怎么没提前打个招呼呢？”沈家爷爷已经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周善善，而周善善在看到沈家爷爷的同时，忙站了起来，很是有礼。“爷爷，您好，我是周善善。”“哦，善善啊，我记起来了，你爸爸是不是周如海，和东子他爸是战友？我记得你，记得你，那年我去兰城，见过你的！我当时还逗东子，问他想不想让你做他的小媳妇儿！”沈家爷爷看上去威严，可一开口，却十分的和蔼近人，这一点，倒与沈长林极为相似。周善善的脸颊微微有些红，这些事她是不记得了，难得沈家爷爷还记得她。罗淑娴放下手里的东西，站在一旁笑着打趣，“东子那时候肯定说不要，现在你问问他，看他还要不要！”沈家爷爷大笑出声，看着沈战东说道，“不用问我都知道，东子肯定舍不得，不然，也不会领回家给我们老两口看看了！”沈战东脸不红心不跳说道，“谁说我那时候说不要了？我可是记得很清楚，我没说话，可我心里已经回答了。”罗淑娴笑，问道，“你心里回答？回答什么了，我听听。”沈战东的目光深情，他盯着周善善的眼睛，轻声说道，“我心里说，我想让善善做我的小媳妇儿！”沈家爷爷奶奶以及沈长林罗淑娴都笑了，唯有周善善，脸颊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这沈战东，怎么如此的不知收敛？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说什么呢？沈家奶奶看到周善善害羞的模样，忍住笑说道，“行了行了，都不许再说了，再说下去，要吓到善善了，她还小着呢！”沈家爷爷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喊道，“小卢，小卢，再准备几道菜！对了，你先别做饭了，赶紧去街上买桂顺斋的点心去，女孩子家都喜欢吃那个，再买几斤天宝楼的酱货。”话音落下，只见一名年约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从厨房里出来，她是沈家雇的阿姨，专门伺候二老的饮食起居。她一边解围裙，一边说道，“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对了，点心是要什么口味的？”沈家爷爷望向周善善，和蔼问道，“丫头，你喜欢吃什么味道的？”周善善将目光转向沈战东，她没吃过桂顺斋的点心，哪里知道什么口味好吃啊。沈战东揉了揉她的发，笑着说道，“买一斤桂花味的酥皮点心，再买一斤绿豆糕，对了，上次我带给善善的水晶饼，她也很喜欢吃，卢姨，你多买几斤。”二老极为热情的招待，让周善善有些受宠若惊，可更多的，则是道不出的幸福，遇到沈战东，是她的福气呢！为她而生，而她而死周善善在这个春节，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热情，什么叫热闹。他们并没有在干休所的小洋楼里过年，而是在除夕那天，驱车前往榆市郊区的一个小镇上，这里，是沈家爷爷的故居。虽说沈家二老平日不住小镇的家中，可屋子却翻新过，而且显然有人在照料，屋里的家具都干净无尘，院子里也收拾的井井有条。因为在小镇上，所以院子是北方最常见的四合院，屋檐下还挂着几串干辣椒和玉米棒子，麻雀儿在电线上叽叽喳喳，丝毫没有因为寒冷而躲起来。周善善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一切都很新奇，沈战东领着她，参观着每一处角落。“你们过年的时候，都会回这里吗？”周善善打量着偌大的厨房，厨房里是烧柴的土灶台，大铁锅看上去有些夸张，这样的锅，大约能做十几个人的饭吧？沈战东笑，说道，“嗯，从我记事起，每年过年都会回这里，这个小镇上有一半的人都姓沈，也就过年时，整个沈家才能聚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