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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孝德来到魏王府的宅邸前,村子里的魏王府邸并不大,距离村子很远,倒是最靠近的村口。
李孝恭正和李泰下着棋,眼看对方的将跳出了区域,吃了自己的卒子。
李泰大喝一声,“王叔!为何你的将可以出九宫!”
李孝恭冷哼道:“老夫打仗作为大将从来都是带头冲阵,哪有躲在后方的道理。”
“这是棋局,这是将!”李泰再次强调,对王叔这种不讲规矩的行为很愤慨。
“放屁!”李孝恭吐出一口浓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凭什么要守规矩。”
“这是游戏!这不是打仗!”
“棋盘如战局!”李孝恭板着脸,沉声道,“不可儿戏!”
对付王叔这种耍赖的方式,李泰只能痛苦地挠头,看着棋盘咬牙忍下,将自己的马往前推。
只见李孝恭的手拿自己的将棋直接略过楚河,将自己的相给吃了。
李泰瞪大了眼珠子,“这……”
李孝恭点头道:“为将者,当势如破竹,小小楚河岂能畏惧不前?”
闻言,沉默良久。
终于李泰将棋盘一掀,“不玩了!”
李孝恭还意犹未尽,他觉得老夫下棋就该这样才是。
看徐孝德站在一旁,从棋局开始争执这人就在一旁看着,李泰扫兴地又将棋子捡起来,“你来做什么?”
徐孝德拿出一份奏章,“听说我魏王殿下的人,时常会帮县侯向朝中递交奏章。”
李泰将玉石做的棋子放入木盒子中,这可是母后让人做出来,赏赐给自己的,少了一颗都心疼。
将棋子收拢好,瞧了一眼他手中的奏章,“交给本王的侍卫,他们今天正好要帮姐夫送奏章,顺路送去便是。”
先是恭敬行礼,徐孝德将手中的奏章递给一旁的侍卫,“多谢魏王殿下。”
李泰拿着两盒棋子与棋盘离开了。
李孝恭迈着大步去找村民闲聊。
只有徐孝德还站在原地,他看着的奏章与县侯批复的奏章放在一起,侍卫将其装在包袱中策马送去了长安城。
接下来的日子,每到午时他都会在村口等待,每每有侍卫从长安城送奏章交给县侯,他总是会问自己的奏章朝中是否看过了。
事情就如徐孝德预想的一样,奏章送入了朝中就像石沉大海没了回响,朝中就连些许的议论都没有。
这是心中早有预想的场面,但得到这个结果心中多少觉得苦涩,气馁一叹,他来到村子里的另一头。
从粮食发酵到现在,终于开始正式酿酒,他来到村子另一头的酒厂,有不少村民在忙碌。
这些村民能够在工厂中忙碌,现在又能酿酒。
莫名让人觉得这些人很厉害。
他再仔细一看,就发现了其中的奥妙,村民都是分工合作,一人只负责其中步骤的一个小环节,每个人只要掌握其中一个过程就可以,掌握得很快,手脚也很麻利。
在骊山的徐孝德收获很大,他记录着有关骊山的一切,上官仪当年颠沛流离时,也去过很多的地方,从扬州一路到长安城,他的见识与阅历自然很高。
用他的话来说骊山的生产模式与中原很多地方不同,这种生产模式最直观的效果就是效率高。
徐孝德手中坐在酿酒厂前不断记录着,他见到有上官仪命人讲究分开摆放,便好奇道:“这是做什么?”
“这些是头锅酒,这种酒水不能喝的,县侯吩咐说有它用。”上官仪又解释道:“也没说要做什么用,先分开存放。”
徐孝德低着头继续记录。
骊山上,今天孩子们回宫的日子,李治还依依不舍,他抱着姐夫的腿委屈道:“我不想回宫里,宫里很沉闷,很没有意思。”
张阳耐心对他道:“骊山以后一直都可以来,要是晋王殿下觉得宫里不舒服,想要来骊山便径直来便是,若是你父皇不准,我去宫里骂他,不要害怕宫里,受了委屈姐夫会帮着你们的。”
“嗯,要是父皇再与姐夫吵架,我们也会帮着姐夫的。”东阳在一旁言语坚定地讲道。
李治缓缓抬头言语道,“姐夫放心,我会懂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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