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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要嵌入骨子里，像要塞进血肉里。赵略的羽毛尖锐，正好因为不留空隙的怀抱抵到加斯帕德的腰际。那里纤细得宛如蛛丝，赵略只要轻轻一勾，就能让他散了架。——不可以辜负。这个念头一起，赵略停住了。而加斯帕德将下巴靠在赵略的肩窝，声音清晰：“听好了。”“你和他不一样，我和她也不一样。”“我加斯帕德没有疯，不会顾忌你的感受做女人，不会让你践踏我的心意，更不会让你想走就走。”“这是我的世界，就像竞技场说的，我是世界的中心，你走不了的。”“你想赢，我带你赢怎么样？”“嗯？”然而他说完后却奇怪地沉默了，赵略一时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加斯帕德对着面无表情的赵略苦笑了一下，手没敢松开，只是安静地问：“……怎么不撒娇呢？”——只要你撒娇了，就让你赢，让你离开。这时竞技场传出了声音：“收容失效（二三）楚天，京城，国防大学。一个年轻男人从浴室中走出，他个子不高，长相平凡，穿搭更是处于普通理工男的水平。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平庸到淹没到人群中的人，除非他走出国防大学在三流大学炫耀自己国防大学生的身份。就是国防生，他的动作也不像个未来的军人，从那拖拖踏踏用拖鞋走路的姿势和一双无神的眼睛可以看出。他微微侧过头，看到与他不大一样的几个男的站在边上，正在兴奋地讨论着等会儿的聚餐，待看到他时他们微微一愣。他们是他的舍友，他们出去聚餐却没有跟他说。这其实不是排挤，而是他本身过于孤僻而且厌恶人际交往所导致的。所以舍友们也坦坦荡荡地打了个招呼：“路戎，我们要去聚餐，下次再和我们一起去吧。”路戎点点头，没说什么。看着舍友们坐上打来的车，路戎露出一个笑容。如果有人仔细观察，那他会发现这个笑容有些邪气，令路戎平凡的五官都明亮了起来。再仔细观察的话，路戎那只耍弄着校园卡的手指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流畅地耍弄着一把枪。但就算发现了，他们也不会怎么样。因为路戎怎么说也是一位明年就可以成为指挥官的国防生。他没有背景，家庭条件一般，人际关系简单，从小到大的履历一清二白，唯一特殊的就只有国防生的身份。这正是路戎想要的。准确地说，路戎不是路戎。他有另一个名字，还是个英文名。叫格兰特·沃德。格兰特是一名混血儿，长得高大帅气，虽然混血，但五官依然能看出亚洲人的轮廓。那样的他远不是现在平凡到淹没在人堆里的路戎所能比的。但格兰特对自己选择的这个身体相当满意，他觉得自己现在更像一名杀手了。格兰特摸了摸脸，想到自己作为雇佣兵基地教官的经历，还有曾经的学生刚见到他时说的话：“教官，我想学一张帅脸怼上去的那种杀人术。”意思就是要帅，干脆利落，充满杀人美学。这名学生是个亚洲人，但不说自己的本名，只说了外国名，叫沃德。学生其实有着比格兰特更出色的容貌，每当格兰特对他下狠手操练的时候，他总会盯着他冷笑：“你就是嫉妒我比你帅。”沃德只比格兰特小了两岁，格兰特以为自己的天赋足够强大，却没想到会有沃德这种妖孽。沃德出师的那一天，他勾住格兰特的脖子，呼吸间懒洋洋的，下一秒像是要谈论不小心飞入基地的那只小鸟。然后一把刀送进了格兰特的腰侧，他甚至轻松自如地搅动，像是要把所有受的苦都从这一刀上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