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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道：“两拨人，两个程序，一个从第一首歌就有刷，不过是少量刷票，逐渐递增。另一个是着重最近这一首，且当天晚上刷的最狠。”薛岑一手托肘，一手托腮，想了一下才问：“所以你怀疑这是两拨人干的？”朋友道：“显然。”薛岑又问：“能揪出是什么人吗？”朋友道：“侵入程序就行。”喻谷在旁边听着，不由得眨了眨眼，口型问薛岑：“黑客吗？”薛岑笑着点了下头，同时对电话道：“麻烦吗？需要很久？”朋友沉默了几秒，道：“不麻烦，不过手头有个急活……明天晚上之前给你结果。”薛岑应了声“好”，又谢过对方，挂断了电话。才一挂断，喻谷立马不可思议道：“你居然还认识黑客？！”薛岑道：“本职不做这个，他是做程序的，恰好比较懂这些罢了。”喻谷“哦”了声，点点头，想想又问：“他刚刚说侵入程序……这不犯法吗？”薛岑道：“只是查点东西，不扰乱网络安全，也不随意删改信息，没关系的。”喻谷这才放了心。又过了一日。晚上，薛岑那位朋友终于又联系了他。“查到了？”薛岑一接起电话就急忙问。“嗯。”朋友道，“两家都是专门做刷票业务的网店，我顺着线索查到了订单，又根据下单的客户摸到了这两个人的身份信息，已经全部打包发到你邮箱了。”薛岑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效率，忙道：“谢了，到时请你吃饭。”电话那边的人道：“不必，小事。”薛岑笑了一下，道：“那我不请你，我请你媳妇儿吃。”想不到电话那边真的传过一个好听的男声，道：“好啊好啊！”朋友：“……”薛岑就知道朋友的这位“夫人”在那边偷听，于是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彼此又寒暄了几句，终于在笑声中挂断了电话。喻谷其实也坐在他旁边听着，但从始至终没敢出声，甚至大气都没敢喘一口。一直到薛岑把电话挂断，他才“呼”的一声将憋在心口的那口气吐出来。薛岑看他觉得好笑，揉了一把他的头，道：“干嘛？”喻谷摇摇头，道：“怕打扰你打电话。”薛岑笑道：“没关系的，以后我的电话你要是想听，也可以像这次一样旁听。”喻谷忙摆手道：“不不，我觉得彼此还是有点空间比较好。”薛岑扣住他的后脑，又和他亲了亲，随后拿出自己的平板电脑，登录邮箱。里面果然有一封最新邮件，发件人正是他方才通过电话的朋友。薛岑知道这里面此刻就有他想知道的答案，于是半分犹豫也没有，直接点开了邮件。邮件内列有两份精准的信息，包括下单人的姓名，下单时间，下单时与店主的对话，下单内容以及刷单过后店主给两位的回馈截图。薛岑先打开第一个人的信息，发现对方是个不认识的人名。喻谷却在凑上来看过后“咦”了声，道：“这就是那天和我们出现矛盾的那个人。”薛岑滑动屏幕继续往下看，看到他的下单时间和与店主的对话后，道：“你最新一次的大量刷单就是他干的，主页下面那些黑子的评论也都是他买的。”喻谷就着他的手也将信息看了一遍，还是疑惑，道：“可我也没招惹过他啊，他干嘛要费那钱帮我刷票呢？”薛岑耸耸肩，说：“可能你对他来说，始终是个威胁吧。”喻谷还是有些不能理解：自己已经这么菜了，还能威胁到谁啊？那位觉得他有威胁的大哥，是不是对他自己太没自信了？看完这个人的信息，薛岑将其关闭，随后又点开了另一个。看到第二个人时，他还没来得及往下看，光是看到名字，表情就立马沉了下来。喻谷注意到了他的异状，也顺着往下看去，这一看也非常惊讶，道：“季晴？她？给我刷票？”薛岑抿唇不语，过了会儿，抓起手机就要愤怒的出去打电话。喻谷不知道他要给谁打，但心里隐约觉得不妙，忙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腰，道：“等等！”薛岑压着火气道：“你放开，我去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喻谷道：“你现在这么去问，她什么都不会承认的，还很有可能会反过来问你，为什么会为了我的事那么激动。”薛岑侧过脸来，眼睛一瞟旁边的平板电脑，道：“有这个在，她抵赖不了。”喻谷仍抱着他，且两条手臂收的更紧，道：“你先等等，冷静！听我说。”薛岑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重新坐下来，道：“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