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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做梦似的。摘下来的面具就摆在洗手台旁边，路游星盯着它看了半天，犹犹豫豫地又拿了起来。刚把面具再次带好，洗手间的门就被推开了。而进来的人他不算特别熟悉，但也算很有缘分。是程辰。程辰显然也没意识到他会在这里，与小路在镜子里对视了好一会儿，才沉默着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洗手间的门。小路刚带好面具，看程辰不想找茬的样子，也就不打算惹是生非，准备洗完手就出去。水龙头里刚流出水流，就听到程辰开了口。“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吗？”路游星在面具下垂眼，为程辰没有创意的开场而微微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他，只全神贯注仔仔细细地洗手，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程辰显然也料到这样的场景，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带着些微轻蔑的意味笑了声，继续说道：“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你知道沈氏是做什么的吗？知道沈氏有多大的家业，涉及到多大的范围吗？知道沈氏有多少个子公司，每年流水有多少亿吗？”小路不想理他，但听到这里还是觉得有些好笑，这程辰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沈知闲面前，摆明了对沈知闲有意思，哪怕刚才他们已经明明白白的展示过自己的戒指，告诉了所有人他们的关系最少已经进展到了订婚的程度，这人还是不依不饶。路游星想，果然有些话还是要说开。如果不说开，总有人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往有家室的人身边靠拢。虽然他和沈知闲还有那一纸契约在，但现在、此时、此刻、目前，他还是沈知闲合法的婚姻对象，似乎没有必要继续忍下去。小路想通了这点，当即打断了程辰的话。“我又不准备继承他的公司，为什么要了解这么多？”程辰倒是没料到他会直接开口怼，微怔了下，随后很快反应过来，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沈氏这么大的公司，你觉得你有资格做它的总裁夫人吗？”路游星眉头皱起来，关上水龙头转过身，与程辰对视。“我的结婚对象是沈知闲，又不是要和沈氏这个公司结婚，我为什么没资格？只要沈知闲喜欢，哪怕大街上随便拉一个路人都可以结婚呢。”他顿了顿，轻轻笑了下：“当然，我觉得我比随手拉的路人长得好看多了。”又顿了顿，“比你也不差。”程辰倒是没想到这人怼人这么明目张胆，还拿长相说事。程家小公子养尊处优，一直被众星捧月着长大，向来都是他说一不二的，也就在沈知闲这里碰碰壁。但沈氏的体量在那里摆着，他又早从父母那里听到有意让他和沈氏联姻的说法，从小就认定了沈知闲是自己未来的联姻对象，所以在他那里碰壁也就勉勉强强受下了。可是什么时候轮到这陌生的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虾米也能怼他了？程辰很愤怒。他皱着眉咬牙，连声音都含着似乎想要对着对方开火的愤怒，却刻意伪装成云淡风轻的讽刺：“也就是你这种贫民才会什么事都往长相上说，你觉得他喜欢你，但你以为沈氏总裁的婚姻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吗？”路游星眨眨眼：“不好意思，我们都没有ntr的兴趣，婚姻还真就是我们俩的事。”程辰：……他仿佛被人倒灌了一口凉气，感觉火气有点上头。本以为就是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想攀沈知闲高枝，而且还似乎成功了一小步的可怜虫，没想到这么能说。几句话把他原本准备好的话都怼的说不下去了。看来有些不简单。程辰微微顿了下，整顿了下语言，才继续开口，声音都比刚才又高了一档，简直让小路觉得他下一秒就会缺氧。“你错了，沈氏这种公司，总裁的婚姻根本就是两个公司的事。你和他结婚，你能给他带来什么？你有资金吗？你有项目吗？背后有足够的财力支持？”看小路闭上嘴不说话，他嗤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什么都没有，凭什么结这个婚？又有哪里比得上其他人？”路游星瞥他一眼，心中默默将他话里的“其他人”换成了“程辰自己”。想说自己就直说嘛，还拐弯抹角的。程辰却像是开了话闸，一下子叨叨起来：“你是普通人，不会懂，沈氏的继承人肯定早就做好了和门当户对的人联姻的准备，今天他给你一个订婚戒指，但那根本就不算什么。追他的人可以从这里排到海边，无非就是拿你挡挡桃花罢了。正好，我家也不喜欢和太多人纠缠不清的alpha，借你挡一挡，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