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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回答肖笙涵义愤填膺的询问的是十分简短的两个字，在肖笙涵瞠目结舌、不可置信中，玄渊继续淡淡说道，“昨天你跟童依依请教x站up主怎么做时，有提到十万粉就女装的事情。”

肖笙涵：“…………我错了。”举着手机的手放了下来，肖笙涵语气艰涩后悔，“从我踏进来的那一刻我就错了。”如果他不进来请猫主子配合拍视频，就不会错误的许下什么都答应你的承诺，如果他不许下这坑爹的承诺，就不会面临要女装的困境。

“陛下，你能当做我没进来过吗？我现在知道你在这个时间不喜欢人打扰了，我等会儿再来找你拍视频吧。”肖笙涵明智的选择了放弃，他所剩不多的节操让他完全没有办法放弃面子搞什么女装py。

悠闲的甩了甩尾巴，玄渊语气轻快起来，带着点由衷的开心：“明智的决定，我为你而自豪。”

肖笙涵干笑了一声，心中嘟嚷了一句猫主子的性格是真的恶劣，然而就算这样，一个纯粹的猫奴也完全没有办法产生讨厌的情绪，所以他只是干咳一声，语气干巴巴的说道：“我不说谢谢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当然。”玄渊语气里染上了几分困倦和慵懒，把肖笙涵气了一顿后，他倒是真的有几分睡意了，“你不用特意把谢谢说出来，在心里想想就够了。”

肖笙涵：…………

猫陛下（完）

经过一番艰难的交涉和请求后，肖笙涵终究还是实现了他的要求和渴望，成功拍摄了视频上传到x站，并且在童依依的指点和教导下，开始跌跌撞撞的学着做一个up主，算是兼职赚点猫粮钱。

然而问题是……

肖笙涵进了猫房，给猫咪喝水的碗碟加了干净的清水后，又把目光投向了吃饭的猫碗，这一看他就是忍不住微微皱眉，带着几分担忧和疑惑的转头看向了趴在一张猫抓板上的玄渊：“陛下，这些猫粮你一口都没吃吗？”

肖笙涵倒不是觉得猫粮倒出来不吃很浪费什么的，他担心的是自家猫主子不吃东西会很饿。走到猫抓板前，肖笙涵胆大包天的伸出爪子，试图去摸一摸猫主子的肚子，看看是鼓鼓的还是瘪瘪的。

然而这放肆的行为当然是被拒绝的，玄渊一爪子拍在他伸过来的手上，拒绝给他摸肚子，只是抖了抖耳朵后用尾巴将自己团了起来，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我不爱吃猫粮。”

没错，问题就在于这里，虽然肖笙涵能赚到买猫粮的外快钱，然而问题是玄渊并不喜欢吃猫粮，所以这些猫粮的下场注定是要被浪费了的。

想到这一点，原本懒洋洋的趴在猫抓板上的玄渊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了肖笙涵，他的眼中带着一点别样的情绪，神秘、深邃、幽暗，让人无从揣测，他突然问道：“你之前参加的线上插画征稿，有结果了吗？”

肖笙涵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话题转得这么快，但还是老老实实点了点头，耐心回答猫主子想一出是一出的问题：“有结果了，我已经入围了。不过评选出名次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很可能我不会获得很好的名次。”

其实对于肖笙涵而言，能够入围就已经非常心满意足了，达成了他最开始的期待和渴望。不过人还是要有幻想的，也喜欢得陇望蜀——如果能够得到名次的话，那当然要比只入围强上一百倍。

玄渊点了点头，灿金色的猫瞳孔里露出几分淡淡的笑意和欣慰来，到目前为止，肖笙涵的人生轨迹可以说与前世已经完全不同了，这代表他不会再跟上一世一样落得那样的下场，这很好，不是吗？

这也代表他在这个世界的旅程就到此为止了，肖笙涵的人生已经走上正轨，有渐渐取得成就被人重视的事业，有喜欢并且真心实意去追求的心上人，有热切面对生活、乐观活下去的勇气，这样真的很好，也足够让他放手离开了。

而且……通过这段时间一直以来的努力，他总算成功的把那消散的飘渺之物聚集了起来。那可真的不算容易，如果换做是好好飞升之时的玄渊肯定做不到，但好在这么些个世界走下来，他已经足够强大，能窥测那常人无法涉足的生死之道了。

“我要离开了。”玄渊对肖笙涵说道，在离开之前，他觉得有必要把一些真相告诉他，啊，用不着说得太多，但至少肖笙涵得知道，他的猫，那只真正的叫做胖喵的猫，为他付出了什么。

肖笙涵明显很震惊，还带着点不能接受的感觉，有点委屈：“什么？陛下你要离开？为什么这么突然？我是说……为什么要离开，难道是我照顾得你不好吗？我知道你现在不爱吃猫粮了，我会给你做猫饭的，我保证。”

“不是这个原因。”玄渊把头搁在并拢放在身前的两个爪子上，睁着圆溜溜的金瞳看着肖笙涵，语气平缓极了，开始忽悠道，“其实我不是你的猫胖喵。”

肖笙涵：“……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叫胖喵，你叫陛下。”他干笑了两声，试图用这种方式将这个让人胆战心惊的话题掠过去，他心里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仿佛玄渊将要开口说的话会让他很难过一样。

因为肖笙涵这句明显带着逃避的话，灿金色的猫瞳中瞳仁缩成了又细又长的一道缝，目光微带鄙夷的看了肖笙涵一眼，玄渊无语道：“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胖喵是你一直养大的猫，我不是胖喵。”

肖笙涵花了足足五分钟才算是接受了这个事实，然而他的反应就是连着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拉开了与玄渊的距离，见他依旧趴在猫抓板上没有动作，最后才勉强维持了镇定，结结巴巴问道：“那、那胖喵呢？你又为什么会变成胖喵。”

“猫是一种很灵敏的动物。”玄渊不答肖笙涵的话，反而貌似跟他科普了起来，“所以当你身上笼罩着死亡的气息时，猫能够察觉得到，它知道在你身上将会发生可怕的事情，所以它打算救你。”

肖笙涵有点不可置信，唇角卷曲着露出一丝僵硬的微笑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又怎么会身上缠绕着死亡的气息……”

“别急着否认。”玄渊淡淡开口，“我没必要骗你。胖喵察觉到你会遇到危险，所以我来了，为了救你，也为了保护你，所以才来到这里，现在你平安无事了，已经是我可以离开，换胖喵回来的时候了。”

肖笙涵持续懵逼，没急着问玄渊到底是谁，反而问道：“胖喵真的能够回来吗？那……我是说，你来帮助我这件事情，是胖喵请求你的，它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看来虽然肖笙涵没有直接开口问玄渊是什么，但是在他心里似乎已经把玄渊当成了那种跟人交易，收取高昂高昂价值——譬如灵魂的恶魔了，这一点从肖笙涵眼中出现的淡淡警惕就能够知晓。

“什么也不用。”玄渊简单的回答道，“一只猫能给出什么代价？很显然无论它付出什么我都不会感兴趣，之所以帮这个忙嘛……你可以理解为，大概只是因为我闲得慌。”

肖笙涵心里涌起了一阵淡淡的憋屈和理应如此的感觉，憋屈是因为玄渊的话里也太瞧不起胖喵了，这让他这个铲屎官很生气。但是理应如此的感觉则是因为，一来他得承认玄渊说得很有道理，二来这是因为他觉得玄渊的话非常符合这段时间以来的表现。

他果然就是这种性格恶劣的人啊……肖笙涵在得知真相后，终于能够把胖喵跟“陛下”彻底分开，这完全是两只…猫？肖笙涵并不知道“陛下”的本体是什么，但是他觉得……这么恶劣的性格，肯定跟猫科动物相差不离！这绝对不是污蔑！！！

其实按理来说胖喵是没有办法回来的，主神没有撒谎，在许下心愿的那一刻，胖喵作为一只猫确实已经付出了灵魂破碎的代价，那些最精纯的灵魂本源被主神带走了，那些才是主神真正想要的东西，然而承载着胖喵记忆和感情的灵魂碎片却还飘荡在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