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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沈翩跹，黑色衬衣还有点发皱，领口被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半截平直性感的锁骨，睡意还未彻底散去的脸上也有点愕然。

少女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只扯了扯嘴角，抓着手里的花瓶，抬手又一次砸了出去。

程致远瞳孔微缩，在秘书又一次的尖叫里侧身避开了飞来的花瓶。

瓷片碎裂飞溅，在他的侧脸划出细小的血痕。

秘书小姐慌张的站起来凑近，

“boss，你没事吧？”

程致远没有说话，他皱眉重新看向沈翩跹，抬脚便要走近，

“翩”

“最近几天都在这里睡觉呢？”

沈翩跹打断了他，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倒退半步的动作，分明是在表示抗拒。

程致远猛地顿住了脚步，眉头皱得更紧，

“我这两天”

“很忙是吧？在这儿睡觉也很安心是吧？”

沈翩跹笑着看他，又扫向那一脸紧张的秘书小姐，扬了扬下巴，

“还有漂亮的秘书小姐能守着你到天亮，就像狗守着自己的肉骨头一样，谁都不准靠近。”

“沈小姐！”

秘书转头不可置信般愤怒的看着她，又转头看向程致远，用力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分明是充满委屈和诉求的眼神。

沈翩跹看着那眼神，嘴角的笑一下就绷不住了，她咬着牙冷下脸来，抬手又抓了个东西狠狠砸向那个秘书。

那是一个装饰用的黑色砚台，朝着秘书的后脑直直砸过去，程致远瞳孔微缩，伸手便挡住了那个砚台，手背被砸出一声闷响，随后砚台砸落地面，砰的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boss！”

秘书小姐露出惊慌又忍不住惊喜的表情，立刻就要扑上去，却被男人一手推开，力度之大让她险些再次摔倒在地。

秘书小姐满面愕然的僵住了。

而视线中那个只着衬衣长裤的俊美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微微皱着眉凝视着对面的少女，慢慢问道，

“你在气什么？”

沈翩跹哈的一声笑了出来。

就算她想要卖掉公司

沈翩跹并不回答他的话，她转头看向一旁僵立的秘书小姐，问道，

“小姐，现在你们boss睡醒了，你可以帮我通传一下，看他让不让我进去。”

程致远皱起眉来，转头看向那个秘书。

秘书小姐咬着嘴唇站直了身体，并不搭理沈翩跹，只向程致远不卑不亢的道，

“boss，我只是遵守了公司的规章制度，并没有针对沈小姐的意思，如果您要怪我，我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