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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字刚落，边训话边跟她过招的教练便立刻发出嗷的一声叫唤。

那是少女最后动作里用手背狠狠拍上他眼睛的后果。

似乎愣了一秒，沈翩跹才猛的跳起来连连道歉，老师却似乎很是满意的样子，一边龇牙咧嘴的捂着眼睛一边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少女吐了吐舌头，笑得很是谦虚的样子。

接下来又是下一套动作的练习。

楚衍按了停止拍摄，然后无声的将画面倒回，定在了少女愣住的时候。

他将画面放大，一双黝黑无底，冷漠空洞得叫人头皮发麻的瞳孔显示在屏幕里。

楚衍挑了挑眉，

这是，入戏了？

一边这样想着，他一边又无声对着少女拍了几张照，然后很快用微信发到了某个好友账户里。

那边，正在打游戏的少女猛地跳起来，不再管要被僵尸吃掉的植物，直接点开了来信。

随后对着视频里活力满满的少女，她无声的弯了弯眼睛。

来做交易吧

时间倒回两个小时。

原本舒舒服服呆在书房里看电影琢磨演技的楚衍楚先生，在抵达a国后的第三天，第五次的收到了管家关于初阳小姐企图溜出家门的报告。

眉眼无奈的将电影暂停下来，楚衍坐在那儿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动身去了妹妹的卧室。

女孩正窝在沙发里打游戏，听见声音便抬头望来，一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显得冷冽又空洞，可那一头蓬松乱翘的卷发看起来却十分乖巧，一点都看不出离家出走多次却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倔强。

楚衍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动作优雅如同最严谨的谈判官，

“初阳，”

他叫女孩的名字，语速慢而慎重，

“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以后每天，我都可以拍一些沈翩跹的照片和视频给你看。”

平板电脑中的僵尸正在咯吱咯吱啃着植物，女孩却看都不看一眼，只盯着楚衍，浅棕色眼睛慢慢的亮起来。

楚衍笑了笑，继续慢慢道，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在我让你们见面之前，你必须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一步都不许出去。”

女孩似乎犹豫了一下，半晌才慢慢点了点头，脑袋上翘起来的头发跟着一起摇摇晃晃。

楚衍默默看着，不知为何就有些牙痒，最后又补充道，

“还要每天叫我三句哥哥。”

初阳：……

女孩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没有犹豫的点了下头，立刻细声细气的连着叫了三声哥哥。

声音跟机器人一样呆板，眼睛也直接低了下去看住了自己的电脑。

三声哥哥转瞬即逝，楚衍沉默半晌，慢慢捂住了自己的脸，发出一声长长的，咬牙切齿般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