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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闻言，心里有些失望。

看到红镜那样，他想要帮助红镜。

“红镜，是个好孩子。”

不知何时，柳润玉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除了苏木和君鸣凰，司机看不见还有其他人都看不见他。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红镜，所以。”

柳润玉低下了头，声音微颤，“所以，我想要保护她，不再受到伤害。”

“红镜本是千溪河的一只红鲤妖，她为了能够有朝一日鲤跃龙门化作龙成仙，一直都兢兢业业的帮助人类，不曾伤害过任何一个人类。

妖怪与人类修仙不同，妖怪的成仙的条件比人类苛刻太多了。欲成仙的妖怪不可犯下杀孽，一旦犯下杀孽，将万劫不复，终身不得位列仙班成仙。”

苏木眼睛微睁，手指下意识的捏紧了。

他忽然明白了昨日红镜所说的那些话的意义了。

“我本是千溪河旁边柳家村的人，那时候我才九岁，和伙伴一块儿在河边玩的时候不慎落水，被那里的水鬼当做了替身。

我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一群鱼出现了，它们与水鬼搏斗，想要救我。然而，这一幕被前来救我的村名瞧见了，他们看不见水鬼，只看见了鱼群。”

“都是些初开灵智的和未开灵智的鱼那里是水鬼的对手，最终，我还是被水鬼害死了，成了水鬼的替身。而我的父母在得知当时的情况后，固执的认为是鱼妖作祟，害了我。

全村的人也害怕鱼妖再次作祟，杀了他们的孩子，于是他们决定铲除千溪河的鱼。”

柳润玉抬眸，眼泪哗哗流下。

“那日，正是红镜鲤跃龙门之日。”

苏木牙齿咬住了下唇，难以言喻的心疼蔓延在心头。

手上传来淡淡的温度，苏木扭头看向君鸣凰，君鸣凰的手正包裹着他的手，带着淡淡的温度，暖和了他的手，也暖和了他的心。

心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

“那日，红镜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无视所有鱼群生命继续鲤跃龙门；二，放弃鲤跃龙门拯救鱼群。”

“想来你们都知道了，是啊，红镜选择了放弃鲤跃龙门拯救鱼群。可是，太迟了，鱼的鲜血染红了千溪河。红镜受到了刺激，第一次对人类大开杀戒，屠杀了整整一个村子。”

“那日，我躲在染红的千溪河里，瞧着流着血泪杀戮的红镜，瞧着被屠杀的自己村子里的人，无能为力。是我害了红镜，害她失去了成仙的资格。也是我害了村子里的人，害得他们失去了生命。”

“我才是真正的罪人，然而所有的罪孽却背负在了红镜身上。”

“所以，我想要保护红镜，把属于我的罪孽拿回来，背负在自己身上。”

“难道就没有机会了吗？”

苏木轻声开口，他也不知道红镜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站在人的角度来看，红镜的做法无疑是错误的，但是站在鱼族的角度来看，她又是正确的。

苏木虽然不知这件事的对错，但是他不认为这件事该让红镜背负一切。

“没有。”君鸣凰清冷的眸子看着苏木，稍稍变得柔和了起来，“天道无情，妖一旦犯错，永远都无法摆脱这些枷锁。”

“怎么可以这样。”

“妖魔鬼怪本就是不被认可的存在，天道如此，很正常。即便如此，依旧有着很多妖想要摆脱妖身位列仙班成仙。这些都是个人的选择，本座可不屑这些东西。当妖有何不好？逍遥自在，快意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