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小说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74页（第1页）

林嬷嬷看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道：&ldo;我竟不知姑娘会跟坤少奶奶识的，可知道这位少奶奶的名头是极厉害的？&rdo;云鬟不以为然，林嬷嬷便道：&ldo;先前我在侯府的时候，有此老夫人做寿，这坤少奶奶也随着他家的夫人去了一趟，为人真是极爽利能干的，人人称赞呢。&rdo;林嬷嬷说着，便不住眼地瞅云鬟，口上虽不曾说，心中想着：&ldo;想不到凤哥儿跟坤少奶奶相识了，唉，真真儿的想不到竟有这番造化，这若是在京内……&rdo;林嬷嬷自顾自瞎想，不料云鬟听林嬷嬷念了数句，忽然却想到另外一事，因又把陈叔叫进来，吩咐说：&ldo;小狗儿的娘亲病了，他家的豆腐坊也仿佛停了，只不知是怎么回事，可他们家中必然难过，如今袁家送了咱们这些东西，什么粳米补品之类的，陈叔看着，能挑些儿可吃的给他们送去，尽一尽心意也是好的，若使得，再给他们几两银子使使也可。&rdo;陈叔答应，便自去斟酌料理。顷刻，陈叔果然取了一担粳米，又包了两包燕窝，二两银子，便派人送到小狗儿家去了，只说是大小姐的吩咐。狗儿娘见了这许多东西，惊喜之余，涕泪交零，推辞几番后，只欲留下粳米，那小厮说了几回，才好歹把燕窝也留下来，银子却万万不敢要，只说已经够使的了。那小厮无法，才回来复命，陈叔自跟云鬟说了不提。如此又过两日，这一天，小狗儿因来到庄内，找见云鬟，便说起相送东西的事儿。小狗儿因说道：&ldo;我娘感激的不知怎么好，她说一辈子也不曾吃过什么燕窝呢，只不知怎么报答……&rdo;云鬟笑着拦住他：&ldo;大娘可好些了么？有没有好大夫看？&rdo;小狗儿道：&ldo;凤哥儿放心，我娘已经好了。&rdo;云鬟见他神色雀跃，不似先前那样郁郁，便心头一宽：&ldo;这样我果然放心了，多半是时气不好，加上太过操劳便病了……&rdo;云鬟本是随口说说，不料小狗儿听了，却摇头道：&ldo;凤哥儿你不知道的，我娘原本不是病，若说是病，也是被气病了的。原本娘不许我多嘴告诉人的。&rdo;云鬟见仿佛有内情，便追问究竟，小狗儿自不肯瞒她，于是便将事情来龙去脉说给她听。原来狗儿娘果然不是无缘无故就病倒了的，她们乡下人，勤快能吃苦是惯了的，每日磨那豆腐，也是早起三更昼夜不停，身子骨自然硬朗。只因那日赶鄜州集的时候，不合有个当地的一霸，名唤&ldo;小霸天&rdo;的，因来强吃强喝，十分霸道无礼。狗儿爹无意多说了一句话，惹怒此人，这霸王便发起疯来，因把个豆腐摊推翻，家什等全部打散，如此还不足兴，竟又把狗儿的爹娘也打伤了。小霸天发作了一番后，又因方才他发疯之时伤了手，便又倒打一耙，硬说是被狗儿爹打伤了的，要他赔五两银子。两夫妇都是良善怯懦之辈，哪里见过这等强横之人，本欲告官，那小霸天又百般威吓，便把他两个吓住了，郁郁回来，自此之后，狗儿娘才卧床不起。此事自然甚是屈辱难堪，是以狗儿娘不想众人皆知，此刻因念雨过天晴了，狗儿才对云鬟明白说起。云鬟暗恨道：&ldo;鄜州县还有这种恶霸地痞？他到底叫什么名字，你且说来，黄知县难道会不理么？你们只管上堂，辨明是非，管他什么霸王，看不打死！&rdo;狗儿见云鬟动怒，便吐吐舌头，又笑道：&ldo;我还不曾说完呢，凤哥儿你别气‐‐是前日我爹上街，那贼竟又来了，我爹以为他又是来打扰的，谁知道那贼竟向着我爹跪了下去，又百般磕头，口中千爷爷万爷爷的……&rdo;云鬟目瞪口呆，道：&ldo;这人为何如此，失心疯了不成？&rdo;小狗儿道：&ldo;可知当时我爹也这般想，都要吓坏了呢，后来他说了才知道，原来是六哥哥狠狠地打了他一顿，勒令他赔礼道歉的，把打坏了豆腐摊的钱都赔给了爹爹，又磕了头求爹的饶恕。六哥哥还说若有再犯，就要了他的狗命，听我爹说‐‐这恶人被打的浑身是伤，头脸都包裹着呢，跪下磕头的饿时候，许多人都围着叫好儿，真真儿叫人高兴。&rdo;小狗儿毕竟年纪小，说到这里，便乐得眉开眼笑，手舞足蹈起来。云鬟听见如此，才想起前儿去鄜州县衙找黄诚之时，路上便正好儿看见赵六在当街追打一人‐‐当时因那人被打的极狠，云鬟惊鸿一瞥，先入为主便认定是赵六又耍强横，因此心中对赵六还很有微词，如今知道了前因后果，不由哑然。忽然莫名地那人冒出来，眉眼带笑对她道：&ldo;……若不是你，六爷便死在那里头了。&rdo;一刻，心底竟很不是滋味。小狗儿又玩耍了一会儿，才自去了。下午时候，响了几声闷雷，天阴阴地欲雨。云鬟因经过后院，却见前头游廊下，巽风正跟阿泽说着什么，阿泽的脸色有些差，顺风听他大声叫嚷道：&ldo;怎么竟这样儿？为什么只叫哥哥留下？&rdo;云鬟心头一动，却听巽风低低地不知说了句什么，阿泽很是不乐，只却不曾多说，只横眉横眼儿，跺了跺脚，转身跑走了。阿泽去后，巽风才转过身来，看见云鬟在此处，他一愣，旋即便走了过来，若无其事地招呼道：&ldo;凤哥儿。&rdo;云鬟见他自行过来，便问道：&ldo;是怎么了，阿泽如何像是不高兴？&rdo;巽风笑了笑，道：&ldo;其实少不得要跟凤哥儿说知，现如今庄上太平无事，加之黄知县又另推举了几个人来，因此我们三人里，阿泽跟阿雷不在此处了，只我留下陪护凤哥儿。&rdo;云鬟微怔之后道：&ldo;阿泽就是因此不高兴的？他、他不是很不乐意留在此地的么？&rdo;巽风眼底带笑，道：&ldo;我也正是这样说，然而他毕竟年少，心性难免反复，是以不叫他在这里当差反而也好，免得他年少冲动，乃至坏事。&rdo;最后一句话，却说得意味深长。云鬟默默地看他一眼，不知为何竟想替阿泽辩上一句，便道：&ldo;并不至于，阿泽很是得力。&rdo;巽风脸色如常，仍带一抹微笑，接口说：&ldo;无妨，以后我也会好生照料凤哥儿的。&rdo;云鬟因上回听了他三人说话，自心知肚明，见巽风对答之中滴水不漏的，然而她又怎会不知道，在背后调兵遣将的，自然另有其人。云鬟稍微定神，便道：&ldo;其实我何德何能，原本不必劳乏三位的，以三位之才之能，自不好总是屈尊降贵在此，这一回，不如巽风也随着阿泽阿雷一块儿去罢。&rdo;巽风见她竟要&ldo;辞&rdo;了自个儿似的，他诧异挑眉，心中疑惑云鬟是不是在赌气的话，然而见她脸上神情淡淡地，也看不出什么来，巽风便笑道：&ldo;大小姐，莫非是嫌巽风了么？&rdo;云鬟道：&ldo;我哪里敢嫌弃半分？委实是当不起的。&rdo;巽风听她口吻柔和，有十分诚意般，才道：&ldo;既如此，且就顺承意思，留巽风在岂不是好？凤哥儿聪明，自懂该如何行事才是最好，要知近来虽则太平，但不可一日无防，只因一瞬疏懒，只怕就后悔莫及。&rdo;云鬟听到这里，抬眸道：&ldo;阿泽……是因何忽然被调离的？&rdo;巽风毕竟年纪大些，跟阿泽的跳脱不同，沉稳内敛，惜字如金，见云鬟这般问，只仍笑笑道：&ldo;阿泽年纪轻，且还要多多历练，凤哥儿不必多虑了。&rdo;云鬟见他仍是如此不漏一字，当下不再多话。且说两人问答之间，在偏院之中，阿泽正有些愤愤说道：&ldo;好端端地，做什么立刻要调你我离开？果然是四爷的令么？&rdo;震雷在得到消息之时，早收拾停当，闻言笑道：&ldo;你不是日思夜想着要回京，如何今日成全你，你反而是这幅嘴脸？&rdo;阿泽嚷道：&ldo;岂不闻此一时彼一时也，不兴我如今改变主意了么？&rdo;震雷忍笑，走到他身边儿拍了拍肩头道：&ldo;既然如此，等回京见了四爷，你的主意自然又变了。&rdo;阿泽忍不住推开他的手：&ldo;如是四爷的命令，如何只留下巽风哥哥呢，可知巽风哥哥是最顶力得用的人，若四爷差遣，自然要先调巽风哥哥，我是个没用的……留在这里岂不停当？&rdo;震雷听到这里，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ldo;你还有脸说么？前儿在洛川县的事儿，你当无人知晓？好端端地叫你跟着人，竟然弄了个&lso;失踪不见&rso;！虽说后来转危为安，然而……你当此事四爷会不知情？再加上上回你失言走漏消息，给那小丫头听了个正着……&rdo;阿泽脸色一白：&ldo;你、你们要向四爷告状？&rdo;震雷叹道：&ldo;你可真是傻了？这还用我们说么？你且看如今四爷的安排就知道了……他之所以调你跟我回去，只怕早就想到了你的性情不适合留在此处，你且想，前几日你还叫天喝地的要走，这会子又不依不饶地想留，若再呆长一些，谁知道你又是个什么样儿？四爷就知道你性情不定，只怕不妥，加上如今素闲庄情形安稳，故而要调你我回去。而巽风哥哥素来稳妥，所以留他一个人，也足够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