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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苒深深呼了口气，垂眸继续翻着书，“没有，你睡吧。”夏知打量着林苒稍显落寞的神情，不由觉得有些奇怪。见她反复的在那几本书里来回翻找，她缓缓道：“东西我用手提袋装好拿过来的，但初初刚才帮你整理了一下，你可以问问她……”“时予初？”林苒立即反问。夏知一愣，“对啊。”796最后那句话，念给我听上车后，莫璟川十指搭在方向盘上轻敲着，侧头注看向此刻正盯着窗外发呆的时予初，开口道：“有想去的地方吗？”时予初闻声收回视线，回答他：“有。”莫璟川点点头，随后发动了车子。透过后视镜里看见距离越来越遥远的医院建筑，时予初将心思整理的干干净净，继而偏头对他说“前面路口左转。”……到了目的地，莫璟川瞧着熟悉的环境，扬了扬眉梢，“你确定是这里？”“嗯，下车吧。”时予初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见她下车，莫璟川黑眸涌动，唇角也跟着扬起一道弧度。电梯到达顶层后，莫璟川正要开门，时予初却制止住他的动作。“你跟在我后面。”莫璟川听了，神情疑惑的看着她，却还是乖乖站在了一旁。时予初打开门，拉着莫璟川的手，忽然说：“我让人把你家里稍微改造了一下，当然，要是不喜欢的话，你改回来也是可以的。”未料，莫璟川轻笑出声，开始纠正她的话，“这是我们的家。”闻言，时予初眸光闪烁，忍住嘴角的弧度，故作淡然回答：“站在这里别动，我准备一下。”时予初松开莫璟川的手，穿过玄关径直往里走去。莫璟川站在原地，打量着这间诺大的公寓里，总觉得像是变了，却又说不上哪里变了。它整体的布局和以前没什么差别，只是从一些摆设上，存在了一些原本不存于在这里的东西。例如，客厅墙壁上的书架上多出了很多书籍，沙发上出现双人靠枕，桌子上是一对玻璃水杯……不仅如此，在客厅的另一侧被空出来，放置了一架黑色钢琴。莫璟川顺着看过去，时予初正坐在钢琴前，朝他浅笑着。随后，她低垂眼眸，望着曲谱十指跳动，伴随琴声而来的，是她清脆干净的嗓音，渐渐地与琴声糅杂成一首婉转悦耳的歌曲。莫璟川心中一动，忘了下一步的动作，只是站在原地，听得入了神。盯着她俏丽温柔的容颜，莫璟川脑海中蓦地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仿佛曾经在他生命中出现过这一幕。歌声依旧在继续，莫璟川视线动也不动，陷入沉沉地思绪中。……歌曲渐入尾声，时予初注意到莫璟川眼底的沉霭，动作不由慢了下来。她飞舞的指尖停住，从钢琴前站起身走向他，轻笑着问他：“怎么样？我新写得歌，喜欢吗？”莫璟川没有回答。见此，时予初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不至于吧，给我些意见……”莫璟川眼波流转，忽然握住她的手，薄唇轻启：“把最后那句话念给我听。”“啊？！”时予初神情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指得不会是歌词吧？”“嗯，或者，唱给我。”莫璟川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见他眸光认真，时予初舔了舔嘴角，将脸枕在了他的胸膛上，轻声清唱着：“你是我的命运，我的生命，因为你而璀璨……”莫璟川低下头靠着时予初，眼眸缓缓合上，“我还想听。”797谁说这照片是我的接下来的事情都变得顺理成章。莫璟川将时予初抱进了卧室，窗帘缓缓合上，室内陷入了黑暗。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身上的汗水交融，喘息声渐渐平复下来。时予初被莫璟川从身后抱住，任由他将自己抱进了浴室。她枕在浴池边缘，脸上倦意浓浓，隔一会儿就打着哈欠。这个时间，天还没黑下去，夕阳的余晖透过浴室窗口洒了进来。莫璟川冲完澡就出去穿衣服了。等他推门进来，就看见时予初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白皙柔嫩的小脸上被热气熏得泛出红润，眼眸合上，缱绻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水珠，湿润的发丝搭在她纤瘦的肩头，手臂一只枕着头，另一只自然垂下。莫璟川走过去，悄无声息地半蹲在浴池前，将她那只垂在外面的手握住，随后扶上她光洁的额头，轻声道：“初初？”话落，时予初的眼睛慢慢打开了一条缝，看清一脸神清气爽的人后，又迅速的将眼睛合上。“嗯……”如猫般的软糯的声音传入耳里，莫璟川勾起唇角，凑过去紧挨着她的脸颊，“泡久了容易着凉，来，我抱你。”时予初这才睁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她稍稍别过头，又不小心看到了他脖子上的一道抓痕。她一愣，不自觉伸手上去摸了摸。莫璟川察觉她的动作，眼底笑意更浓，咬在她耳畔道：“下次下手轻点。”听见他的逗弄，时予初索性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说“怎么没挠死你？”莫璟川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难道你没觉得舒服？”闻言，时予初脸颊爆红，甩开他的手，显然还没完全适应耍流氓的莫璟川。浴池里的水花溅起，浸湿了莫璟川才换好的衣服。但他不以为然，随后揽过时予初的脖子，在她挣扎之前先行开口：“我不乱来。出去穿衣服，晚点我们要出门。”时予初没动，只是看他的眼神依旧算不上友好。……卧室里开了灯，方才被扔在地上的衣服已经不见，床上多了一件新的连衣裙。时予初用被子包裹住自己，抬眸看他，“去哪儿？”莫璟川身上的t恤湿了一大片，时予初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正好将衣服脱下来，准备重新换一件。肩宽胯窄的上半身映入视线，六块结结实实的腹肌在时予初眼前晃来晃去，待瞥见上面几道红痕，时予初别过眼，声音淡淡：“我要换衣服，你穿好了就出去。”莫璟川动作顿住，见时予初神情别扭的盯着窗外看，他立即明了，不急不缓说：“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废话怎么这么多，你快点出去。”时予初扭过头瞪着他。见此，莫璟川托腮摸了摸下巴，然后走到桌前拿了一个东西，在时予初眼晃了晃。“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私藏我的照片？这会儿怎么害羞了。”他眉梢上扬，语气里夹杂得意。时予初看清莫璟川手里的照片，嘴角勾起一道冷笑。她靠在床头，好笑似地望着他道：“谁说这照片是我的。”798别装了，你衣服里掉出来的莫璟川听了，兴致盎然地瞧着她，只当她是口是心非。“别装了，你衣服里掉出来的。”闻言，时予初笑意更浓，清澈的眸子里却散发着寒意，“想知道怎么来的吗？”“嗯？”莫璟川黑眸微眯。时予初侧躺在床上，一字一顿道：“别人把你照片夹在了书里面，不小心被我看到了。”“别人？”莫璟川眉心微蹙。“对，猜猜看，是男是女？”时予初调侃道。莫璟川眉间褶皱更深，下一秒却径直往衣帽间那里走去，淡淡道：“没兴趣。”时予初嘴角弧度收起，鼻息间发出一声轻哼。抓起一旁的枕头就往莫璟川那边扔了过去，以报一箭之仇。她掀开了一半被子，瞧见自己身上暧昧的痕迹，泄气般的躺回了床上。……换好衣服后，时予初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会儿，最终放进了抽屉。莫璟川接完电话从阳台外走进来，视线落在时予初身上停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