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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由自取怪不得人（第2页）

南娟全程未置一词，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但安以冉知道，南娟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察觉到安以冉的视线，南娟抬头望了过去，扯着嘴角轻轻笑了一声，“南永江还活着没死？”

“嗯。”安以冉应了一声，走到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

陆斯洐也很快走过了过来，继续充当安以冉的行走充电人，将主场交给了安以冉。

如果南娟是男性倒也罢了，既然是女的……

他可不想插手过多。

安以冉与南娟都没有主动说话，两个女人仿佛在比谁的耐心更好一样，但最后，还是南娟耐不住，主动问道：“安小姐，你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吧？”

“嗯，有点猜测，不过很多问题需要你来解答。”安以冉看向南娟，“你和这里的岛村有关系吧？或者，你的母亲是这个岛村的人？”

在安以冉问完这个问题后，南娟再次陷入了沉默，视线转向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南永江，复杂的眼神中带着恨意。

“……是。”

半晌之后，南娟终于再次开口，“我妈是那个村子中，唯一活下来的女孩。”

不过，这并不代表南娟的母亲是幸运的，反而因为她是唯一活下来的女孩儿，所遭受的东西要比别人多得多。

“我母亲在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她的父母就已经知道她是女孩了，一度想要把她流掉，但她很坚强，活了下来。”南娟扯着嘴角，似嘲讽又似嫌恶地说道：“她是足月出生的，在她出生时，整个村子都在庆祝，安小姐，你会觉得很奇怪吧，那个视女孩儿如蛇蝎的村子，竟然会因为生了一个打不掉的足月女孩的出生，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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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南娟说到这里，安以冉突然想起贺纲口中的那位婆婆。

在那个村子中，“婆婆”是最神秘的存在，她能预知海上的风险，能保佑出海捕鱼的渔民的安全，她还能辨别孕妇肚子里的胎儿是男是女，然后让村民把女孩流掉。

而且在那些村民眼里，“婆婆”是永生不灭的。

不过这会儿，安以冉隐隐摸到了那所谓“永生不灭”的秘密。

“在那个村子里，打不掉的女胎是海神的祭品，只有把这个女胎献祭给海神，海神才会一直庇护着村子。”

“海神？”听南娟这么说，安以冉忍不住挑眉，在她看来，这完全就是在装神弄鬼。

“对，就是海神。”南娟冷笑一声，“安小姐，听到海神的存在，你怕了吗？如果你知道，你接下来要对付的可是一个神明，你觉得你斗得过神明吗？”

安以冉并未直接回答南娟的问题，而是看了陆斯洐一眼，很快又将视线收回，看向南娟，“这么说来的话，那位神秘的婆婆，是不是海神的使者？”

南娟微微愣了一下，很快便如实点头，“对。”

“原来如此。”安以冉忍不住笑了，“所以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献祭，对吧？”

“你怎么知道？”

闻言，南娟一脸惊讶地看向安以冉。

“所谓的永生不灭，只是增强信仰的一种手段罢了，流不掉的女胎也并非献祭给海神，而是送到婆婆身边，培养为下一代‘神使’。”安以冉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而你，也是‘神使’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