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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兄弟谈心（第2页）

二人落下云头，早有值守童子迎上前来，见是菩提祖师，忙恭敬行礼：“祖师驾临，娘娘已在殿内等候多时。”言罢，引着二人穿过曲径通幽、雕栏玉砌的回廊，步入大殿。

女娲娘娘端坐于莲台之上，周身散发着柔和且神圣的光晕，面容慈悲，眼眸仿若藏纳星河，能洞悉世间一切过往与未来。见菩提祖师与孙凡入内，她轻启朱唇，声若仙乐：“许久不见，菩提老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菩提祖师稽首道：“娘娘，此子身世成谜，心怀执念，欲求娘娘解其困惑，指明来路。”说着，侧身示意孙凡上前。

孙凡扑通跪地，叩首参拜，声音略带颤抖：“求女娲娘娘垂怜，弟子自懵懂有识，便不知身世根由，只觉心中似有谜团萦绕，望娘娘慈悲，解我身世之谜。”言罢，额头紧贴地面，满心祈盼。

其实孙凡在赌，其实孙凡作为穿越者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女娲娘娘目光落在孙凡身上，似穿透岁月，审视良久，方悠悠开口：“起身吧，孩子。”

待孙凡起身，她抬手轻挥，一道光幕浮现，光幕中光影闪烁，似是回溯往昔。“你本非凡胎俗子，乃是混沌初开时，我补天所用神石的一缕灵识所化。并终有当年我在神石上留下的精血。当年补天，诸多神石受天地灵气淬炼，各有造化，你这缕灵识经万千载岁月，借机缘凝形入世，方有今日之你。”

孙凡听得瞠目结舌，望着那光幕中演示的太古秘辛，往昔种种困惑似有了线头。他装作不知道喃喃道：“原来我竟源自神石……可为何独独我有灵识凝形？”

女娲娘娘神色悲悯：“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亦有机缘。那神石于补天大业后，残留不甘，在天地间吸纳灵蕴，恰逢一道鸿蒙紫气融入，方催生了你这缕特殊灵识，许是天地有意，留此变数。”

孙凡消化着这番惊世之言，良久，再次拜倒：“多谢娘娘解惑，既知身世，弟子敢问，往后之路，该当如何？”

女娲娘娘垂眸思忖片刻，道：“你既承神石灵韵，又有人间历练，当怀悲悯之心，守正道、助苍生，可于世间寻那散落的神石碎片，集齐或可让你臻至圆满，亦能护佑三界免受未知灾劫。”

“娘娘，弟子有个请求，不知娘娘可否答应。”

“你说”女娲娘娘点头同意说道。

“您可以做我母亲吗？”作为前世为人族，这世还有这关系，那还不赶紧抱紧大腿啊。

女娲娘娘和菩提祖师同时惊讶的望着孙凡，没想到孙凡真敢想，不过两人细细想来也没什么错。

女娲娘娘与菩提祖师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抹讶异，旋即二人悄然以传音入密之法交谈起来。

女娲娘娘率先传音道：“菩提老友，这孩子着实大胆，提出这般请求，你怎看？”声音平和，却透着几分探究之意，宛如山间清泉，在传音之境悠悠流淌。

菩提祖师手抚长须，神色凝重又带着几分思索之色，回道：“娘娘，此子身世坎坷，虽承神石灵识，却在世间飘零，如今寻根至此，许是渴望一份真切亲缘慰藉。他既知晓自身源起与娘娘关联匪浅，生出这般念想，倒也并非无理取闹。”其传音沉稳，恰似古钟长鸣，在这隐秘交流间余音袅袅。

女娲娘娘微微颔首，目光仍落在孙凡身上，似在考量他的本心，接着传音：“话虽如此，可认亲一事，关乎伦理仙规，我虽怜惜他身世，却也不能随意应允。再者，若应下了，往后诸多事宜怕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三界之中，眼线众多，难免惹来无端揣测。”那传音之中，隐有顾虑重重，恰似薄雾笼罩，遮去了几分决然之意。

菩提祖师轻抬眼眸，望向女娲娘娘，缓声传音劝解：“娘娘，孙凡既身负神石特殊使命，未来之路艰险难测。您若肯应下这层关系，于他而言，恰似有了坚实后盾，行事也多几分底气；于三界而言，他得了您庇佑，集齐神石碎片、护佑苍生之举或能顺遂几分，也算顺应天数。至于仙规伦理，此子本是混沌奇物所化，超脱寻常尘世规则，又何必拘泥？而且他可是我的乖徒弟，要不是天道，我也不会托您照顾他。”言辞恳切，试图拨开女娲娘娘心头顾虑之雾。

女娲娘娘垂眸沉思良久，手中拂尘轻摆，似在权衡利弊轻重，片刻后传音道：“老友所言，亦有几分道理，收他做儿子也不是不可？”

菩提祖师面露欣然之色，稽首传音：“娘娘思虑周全，如此安排，待我与他分说清楚，料想这孩子定会铭记于心，谨遵不悖。”话语间满是赞同，恰似春风拂过，吹散了此前商议的凝重氛围。

二人传音既定，便结束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