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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自成一界（第1页）

“贤侄，你我如今所在之处，谓之慧元界。此球自成一界，正如此地慧元界。”中年男子神色悠然，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佛透过那无尽的虚空，能看到这两个世界背后隐藏的诸多奥秘，说话间，语气里透着一种洞悉天地乾坤的淡然与旷达。

林凡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阵心惊。他瞪大了双眼，目光在那神秘小球和周遭的慧元界之间来回游移，脑海中迅速开始思索起来，各种念头如走马灯般快速流转。片刻之后，他想到了一个一直萦绕心头、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大问题，赶忙开口问道：“前辈。晚辈刚才观察此球，可谓是将里面的世界瞧了个仔细，可晚辈却未见球内生灵反观于我。想必从球中世界看出来，这竹筒如此巨大，就如同遮天蔽日的庞然大物一般，按常理来说，他们应该会有所察觉、有所反应才是，为何他们却没有任何反应呢？”林凡眉头紧锁，满脸的困惑与好奇，目光中满是对答案的急切期盼，直直地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轻声笑了两声，缓缓说道：“呵呵，因为他们看不到。此球外有一层光幕，这光幕可不简单，它所展示之物，就是球内生灵抬头看到的天，对于他们而言，那光幕之上呈现的景象，便是整个世界的边界，便是他们认知里的天空了。而你那竹筒，本就是天外之物，超脱于他们那个世界的范畴，又如何能被他们看见呢？”中年男子耐心地解释着，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那小球，似在强调这其中的奇妙关联。

说到此处，中年男子微微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感慨，他继续说道：“都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世人愚钝，大多都被眼前所见、所感局限住了思维，哪个不是在自己看得见的一方天地中，稍有收获便志得意满，以为自己知晓了世间全部的真相，又怎么会去思考、去探寻那天外之天呢？”中年男子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惋惜，仿佛看到了世间众人在认知的牢笼里不断徘徊，却始终无法挣脱的无奈模样。

林凡听着中年男子的讲述，脑海中思绪如麻，瞬间就想到了自己那扑朔迷离的身世。他来自何处，又为何会莫名出现在这慧元界，种种疑问一直萦绕心头，此刻却不由自主地将老家和眼前这神奇的小球联系在了一起。他心中隐隐觉得，或许这小球里隐藏的秘密，与自己那不知根源的身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便如同野草般在心底疯狂蔓延，再也遏制不住。

他微微抿了抿嘴唇，脸上满是谨慎与期待交织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到：“前辈可曾见到此术实际施展把球中生灵传送而出？这慧元界众人是否有人来自他界？”林凡目不转睛地看着中年男子，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仿佛即将知晓的答案会对自己的命运产生重大的影响。

中年男子微微抬头，望向那浩瀚深邃的夜空，目光中透着无尽的沧桑与深邃，缓声说道：“慧元界的每个人，不都是诞生自虚无当中，又有几人知道自己生前来自何方，死后去往何地呢？说不定，你我昔日就是某个小球里的众生，你说呢？”那声音在静谧的夜空中悠悠回荡，仿佛带着一种穿透时空的魔力，直击林凡的心底。

林凡听闻此言，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当场，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心中反复咀嚼着中年男子的话，越想越觉得震撼，越想越觉得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充满了无尽的神秘与未知，而自己的存在，或许也只是这茫茫天地间微不足道却又暗藏玄机的一个小小片段罢了。

中年男子看着林凡那副愣怔的模样，语气温和地说道：“既然贤侄已经明了小球奥妙。夜已深，贤侄还是早日回归学院，免得朋友挂念。”说完，他也不多做停留，衣袖一挥，转身便迈步离去。那身姿飘逸洒脱，很快便隐没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林凡一人，还站在原地，沉浸在这如梦似幻又震撼人心的思绪当中，久久难以回神。

“前辈，还没请教名讳。”林凡猛地回过神来，赶忙朝着中年男子离去的方向高声喊道。此刻，他满心都是对这位神秘前辈的好奇与敬重，知晓对方见识广博、机关术造诣高深，这一番交谈下来，更是让他收获颇丰，若连对方的名号都不知晓，实在是遗憾至极。

然而，过了半晌，才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仿佛是从虚空中悠悠飘来，空灵又缥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倦意：“我是谁？林凡贤侄，老夫精力有限，现在已经颇感困倦，此等深奥命题，还是下次再论吧。”话语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似是当下实在无心再多做纠缠，只想尽快寻个清净之地休憩。

林凡哪肯轻易罢休，心中急切地想知道何时还能再与这位前辈相见，再次高声问道：“前辈，请问何时还能再见？”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空下显得格外响亮，远远地传了出去，可回应他的，却只有那渐渐远去的声音。

“老夫自会再来寻你。还有，如烟不错，好好对她。”那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消散在夜色之中，只留下林凡一人，呆呆地站在夜空之下，望着那无尽的黑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