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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坐车回家（第1页）

林凡从出生以来，着实是经历了不少艰难困苦。小时候，他钻研起数学难题来，那可是有着一股不死不休的劲头，常常能为了一道难题，和它较上一整天的劲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沉浸在那数字与逻辑交织的世界里，浑然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刚开始参加工作的时候，有一回服务器出了大问题，周围的同事们尝试了几下后，都无奈地放弃了，准备直接联系供应商来解决。可林凡却偏不，他一头扎进机房里，就那样在那狭小又满是机器轰鸣声的空间里，整整忙活了一整夜，做了无数次的实验，反复排查各种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最终凭借着自己的执着和过硬的专业能力，成功地把问题给解决掉了。

后来机缘巧合来到了慧元界，在这里，无论遇到怎样棘手的困境，他也始终凭借着超乎常人的耐性、坚如磐石的意志，以及极高的悟性，一次次地将那些难题逐一化解，就好像没有什么能够真正难倒他似的。

然而，有一件事情，却让林凡完全没了头绪，那就是——哄女孩子。在他看来，如烟的情绪就好似从高空抛下的金币一般，天知道落地的时候会呈现出哪一面来，根本让人捉摸不透。他甚至突然觉得，如烟就像一股青烟，时而笔直地升腾，让人觉得清晰可感，时而又缥缈虚幻，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在空气之中，谁也没办法预测她下一刻会是怎样的情绪状态。

他细细回想过去的这几个月，好像也没发生什么特别值得伤心的事儿，下午两人逛街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可就自己不过是指着天上的星星，还没来得及开始解说呢，她就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那悲痛欲绝的样子，让林凡到现在都还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林凡暗自琢磨着，若这天地之间的万物皆是遵循着某种法则在不断演化，那么这世间的女子，必定是不属于这天地之间寻常事物的范畴，不然为啥她们的情绪变化完全没有规律可循呢？

只是，眼下这些想法他都来不及再多想了，因为此刻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正在嘤嘤哭泣的女孩子，这才是最最迫切需要他去面对的问题。

林凡张了张口，试图说些什么来安慰如烟，可搜肠刮肚了半天，却愣是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他又抬了抬手，本想着或许可以做点什么来安抚一下她，可最终还是茫然地放下了手，依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无奈之下，林凡干脆站起身来，在这高塔里面来回踱步，他平日里就有走路想事情的习惯，总觉得好像走一走，让自己的思绪随着脚步动起来，就能把一些复杂的事情想清楚了。

可这一回，他越走越觉得脑袋里一团乱麻，什么都想不清楚。不，准确来说，他根本就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又到底该去想些什么才好。

就这样，时间在这略显尴尬又焦灼的氛围中缓缓流逝，过了许久，如烟忽然止住了哭泣，微微地一笑，只是那笑容里却透着一丝疲惫，轻声说道：“我累了，你送我回家吧。”

林凡先是一愣，随后赶忙应道：“啊？哦，好，好，好。”他此刻是真的不敢再多问什么，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心里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好像触发了某种隐藏的机关一样，再次引得如烟情绪失控，那眼泪又会像暴雨倾盆般掉落下来。

从高塔上缓缓下来的时候，林凡心里始终紧绷着一根弦，他小心翼翼地走在如烟的前面，每走一步都谨慎万分，眼睛还不时地往后瞅瞅，时刻留意着如烟的脚步，就怕她一个不小心会踩空或者摔倒。那模样，仿佛此刻守护好如烟的周全就是他最重要的任务一般。

终于，两人平安地走到了地面上。林凡赶忙让如烟在原地稍作等待，自己则二话不说，拔腿就朝着大路的方向飞奔而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快速穿梭着，带起一阵小小的风，那急切的样子，就好像晚一秒叫到马车都会出什么天大的事儿似的。

如烟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追随着林凡远去的背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方才从高塔下来时，林凡那下意识护着自己的种种举动。他那紧张的神情、时刻留意着自己的模样，仿佛已经刻在了如烟的心上。她微微咬着嘴唇，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要对我好？你这样若即若离的，可知道真的很让我伤心？”说着，她的眼眶又有些泛红了，似有泪花在里面打转。

过了一会儿，如烟缓缓抬起头，望向那深邃无垠的夜空，繁星点点闪烁着，可她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景致，只是在心里默默地问着老天爷：“老天爷，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他？这遇见了，却又有着这么多的纠结与无奈，到底是怎样的缘分？”那话语里满是心酸与惆怅，飘散在这静谧的夜空中。

而此刻的林凡呢，正心急火燎地朝着大路奔去，心里就像装了一只鼓，“咚咚咚”地敲个不停，反复念叨着：“不要出任何差错。不要出任何差错。我一定要在此女子还算平静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把她给送回去。”他满心都是担忧，生怕再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又会惹得如烟情绪失控，所以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把她平安送回家。

很快，两人便坐上了雇来的马车。马车晃晃悠悠地启程了，林凡坐在那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如烟，那专注的神情，就如同以往他面对那些精巧复杂的机关时一样。彼时，他总是会全神贯注地捕捉着机关上的每一个细节，然后细细琢磨，去分析机关内部的运作机理，试图解开其中隐藏的奥秘。而此刻，他似乎觉得只要自己把如烟看得足够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细微之处，就能从中找出她情绪变化的规律来，也好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让人捉摸不透的状况。

如烟呢，感受到对面林凡那炽热又专注的目光，把自己盯得死死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先是一愣，随后不知怎的，突然就觉得林凡这样子很是可爱。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颊微微泛红，带着几分羞涩，轻声问道：“好看吗？”

林凡正沉浸在自己那试图剖析如烟情绪的思绪里呢，听到这话，仿佛是下意识地回答道：“好看？必须好好看着，不能错过任何细节。”

如烟一听，顿时脸上像是抹上了一层红霞，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越发显得娇羞动人了。她赶忙低下头去，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不敢再与林凡对视，双手也不自觉地揪着衣角，那副小女儿家的娇羞模样尽显无遗。

林凡看着如烟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顿时被弄得稀里糊涂的。他在心里暗自思忖着：“我明明已经全神贯注地观察了她的每一个细节动作了，怎么还是搞不明白现在她这是闹哪一出呢？这情绪变得也太快了，比那些复杂的机关还让人摸不着头脑。”想着，林凡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如烟，若是一个机关的话，那其设计必然是精妙异常的，恐怕比自己以往见过的所有机关都要难弄懂。

无奈地摇了摇头后，林凡索性把目光移到了窗外，看着那不断向后倒退的街景，他暗暗想道：“嗨，还是这天地法则的参悟，更简单点。这女孩子的心思，可真是太难琢磨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