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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5章 年 西川路刘二（第1页）

永乐四年，大明江山在成祖朱棣的治理下，正展现出一片蓬勃之象。四海之内，虽偶有小波澜，但大体还算安稳。而那西川路一带，地处西南要冲，向来是商贸汇聚、人员往来频繁之地。城镇之中，街巷熙熙攘攘，有挑着担子叫卖的小贩，有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差，也有衣着华丽的富家子弟穿梭其间。可这繁华背后，亦藏着诸多阴暗角落，三教九流汇聚，善恶美丑交织，恰似一幅斑驳复杂的市井画卷。

据《明史·地理志》记载：“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元属四川行省，洪武四年置成都都卫，洪武八年改都卫为四川都指挥使司，领招讨司一，宣慰司二，安抚司五，长官司二十二及诸卫所。”西川路作为这其中的重要区域，有着朝廷设置的诸多管理机构，本应秩序井然，然总有些心怀不轨之人，妄图在这繁杂之地寻得可乘之机，行那不法之事，这也为围绕“1406年

西川路做个坏人”的故事搭建起了基于史实的框架，让那段满是纠葛与挣扎、关乎善恶抉择的历史岁月有了清晰可寻的脉络。

我唤作刘二，生得一副精瘦模样，三角眼，薄嘴唇，瞧着就透着几分狡黠。自幼父母早亡，在这西川路的街头巷尾厮混长大，没个正经营生，靠着些小偷小摸、坑蒙拐骗的勾当勉强糊口。我生性自私自利，心中只想着自己如何能得好处，全然不顾他人死活，只要有利可图，哪怕是昧着良心的事儿，也做得心安理得，久而久之，便在这一带落下了个“坏胚子”的名声，可我却不以为意，依旧我行我素，在这做坏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那是一个寻常的晌午，日头高悬，晒得人有些发昏。我在成都府的集市上闲逛，眼睛却像鹰隼一般，四处搜寻着可以下手的目标。集市上人头攒动，各种摊位琳琅满目，卖布匹的、卖果蔬的、卖小玩意儿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我瞧见一个老者，正站在一个卖字画的摊位前，看得入神，那腰间鼓鼓囊囊的，想必是揣着不少银子。我心中暗喜，想着今日这运气怕是来了，便悄悄地凑了过去，装作也在看字画的样子，慢慢挨近老者。趁着老者不注意，我伸出手，用两根手指轻轻夹住他腰间的钱袋，正准备抽走时，突然，旁边一个大汉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大声喝道：“你这厮，在做甚？”

我吓了一跳，手一哆嗦，钱袋差点掉落在地。我扭头一看，是个满脸络腮胡的粗壮汉子，眼神里透着不善。我赶忙陪着笑脸，说道：“大哥，误会，误会呀，我就是看看这字画，觉得有趣，想凑近瞧瞧呢。”

那大汉却不吃我这套，冷哼一声，说道：“哼，我看你就是想偷这位老人家的钱袋吧，我可盯着你半天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净干这等下三滥的事儿。”

老者这时也回过神来，一脸惊恐地捂住腰间，看向我的眼神满是厌恶，说道：“原来是个小偷，真是可恶，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窃，该送你去官府才是。”

我一听要送官府，心里顿时慌了神，赶忙哀求道：“老人家，大爷，您行行好呀，我一时糊涂，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周围的人也围了过来，对着我指指点点，七嘴八舌地数落着我。那大汉却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扯着我的胳膊，说道：“走，跟我去官府，让官老爷好好治治你这坏毛病。”

我拼命挣扎，可哪敌得过那大汉的力气，就在我绝望之时，突然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来，穿着一身绸缎，看着像是个富家公子哥。他笑着对那大汉说道：“兄台，且慢，这小子看着确实可恶，不过念在他年纪尚小，或许真是一时糊涂，不如就放他一马吧，我看他日后也不敢再犯了。”

那大汉皱了皱眉头，说道：“公子，这等坏人，不教训一番，日后还不知要祸害多少人呢。”

富家公子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我这儿有些银子，就当替他赔给这位老人家了，也算是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说着，便掏出几两银子递给了老者。

老者接过银子，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说道：“既然公子如此好心，那便饶了他这一回吧，你这小子，可得好好谢谢公子，往后莫要再做这等坏事了。”

我如蒙大赦，赶忙朝着富家公子磕头谢恩，说道：“公子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日后定当改过自新，绝不再犯。”心里却想着，今日算我运气好，逃过一劫，可这手痒的毛病，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咯。

过了几日，我又在街上晃悠，正巧碰到了之前救我的那位富家公子，他正被一群人围着，似是在争吵什么。我心中好奇，便凑过去听了听，原来是那公子想买一匹好马，可那卖马的却故意抬高价格，还说这马是难得的千里马，少一文钱都不卖。

公子皱着眉头，说道：“你这价格也太离谱了，哪有这般贵的马，分明是你在讹我呀。”

那卖马的却不以为然，说道：“公子，我这马可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绝对值这个价，您要是买不起，就别在这儿捣乱了。”

我眼珠子一转，想着这可是个讨好公子的好机会，说不定日后还能从他那儿捞些好处呢。于是，我走上前去，对那卖马的说：“我说你这卖马的，做生意可得讲点良心呀，哪有你这样漫天要价的，你这马，我看顶多值个半价，你莫要欺负公子不懂行。”

那卖马的瞪了我一眼，说道：“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少在这儿多管闲事，我这马的价钱，我心里有数，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我冷笑一声，说道：“哼，我看你就是想坑人，这马身上毛色不均，蹄子也有些磨损，哪是什么千里马，你莫要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呢。”

我这么一说，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起来，都说这卖马的太不厚道了。那卖马的见势不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却又不甘心就这么降价，还在那儿强撑着。

这时，我凑近那公子，小声说道：“公子，您别急，我有个法子，能让他乖乖降价。”

公子疑惑地看着我，问道：“哦？你有何法子，说来听听。”

我狡黠地一笑，说道：“公子，您且看我的。”说罢，我便走到那匹马跟前，装作查看马的样子，然后趁人不注意，偷偷在马屁股上掐了一下，那马受了疼，顿时扬起蹄子，嘶鸣起来，挣脱了缰绳，在集市上乱跑起来，吓得众人纷纷避让。

那卖马的见状，赶忙去追马，可一时半会儿哪追得上，等好不容易把马抓住了，那马也折腾得没了精神，看着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