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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翱翔夜空掠月光（第2页）

结诩反问道：“不是你先和我说笑的吗？我一只鸟，去和别人说借宿一晚，那要你这个大活人有什么用？何况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也无需睡觉啊，又何必非要找个屋子住，你就算不睡觉也无妨啊，还不如打坐冥想，多多修炼。”

牧清歌想道：“也是。”于是说道：“那你陪我在这村庄转转吧。”

结诩说道：“听你的。”

这村庄虽远远没有空云城那么大，也不繁华，却别有一种朴素亲切之感。牧清歌看了看，这村庄人口约有百万，村庄里的人多数以务农为生，田野里种植了粮食和药草。一人一鸟，见原野辽阔，月浸一江秋水白，笔直地淌过萧索的草地间，仅有一老者静坐一小木舟上，披一席蓑衣，握一竹竿钓鱼。那老者鹤发童颜，却精神饱满，全无萎靡衰老的暮年之感，见到牧清歌后，他主动打招呼，道：“小伙子，你也有此雅兴，大晚上出来啊。我以前好像不曾见过你，你不是秋谷村的村民吧？”

牧清歌心想道：“原来此地叫秋谷村。”随后他说道：“我是初来此地，也不知今夜可去哪儿借宿，无意间走到这儿来的。”

老者说道：“难得今夜景色宜人，你要是不嫌弃，来我这小船上坐一会儿可好？”

牧清歌说道：“多谢。”随后走上前去，踏上那小船，与老者相对而坐。

浩渺天地间，唯有一小舟，从满江琉璃白秋水静静滑过，惊动船下星河，粒粒光点也随之荡漾，恍若船舶在飘渺星月夜空划过。

老者先开口问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啊？”

牧清歌如实告知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问道：“老先生，请问我该如何称呼你？”

老者答道：“我叫金稻子，嘿嘿，你叫我金先生就好了，我也不占自己比你年纪大的便宜，不要你叫我金爷爷。你说你叫牧清歌，那我叫你清歌，如何？”

牧清歌说道：“好的，金先生。”

金稻子又问道：“你听说过我吗？”

牧清歌说道：“没有。”

金稻子又问道：“那你又为何来此啊？”

牧清歌说道：“我是流浪术士，无意间来此的，只是来看看，和自己以前所见过的、不一样的东西，和不一样的地方。”

金稻子又说到：“那我们真是有缘，碰巧遇到了。老头子我啊，喜欢下棋，平时也没人陪我玩、给我解闷，这不，我闲得来这儿钓鱼来打发时间。一开始，我还觉得一个人在这儿冷清，但慢慢地也就习惯了，喜欢上了这里，喜欢这空旷的原野和皎洁的明月，喜欢山间吹来的清风和飞鸟的鸣叫。我无忧无虑地在这里，就好像栖息天边的晚霞，任由云卷云舒，我只安静地观赏所见的美景，在我漫步到山巅的时候，也随夕阳一起坠入凉爽的夜晚，眠息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等待在新的傍晚，走在世界上。”长吸一口清凉的气，顿了顿，他又说道：“不如你来陪我下棋吧。”说罢，还不等牧清歌开口，他就从船上拿起一张棋盘，还有黑白两盅棋子，摆在牧清歌的面前。

牧清歌连忙道：“我不懂下棋啊。”

金稻子却说：“不会没关系啊，我教你啊，这个叫围棋，执黑先行，比的是最后谁占的地要大…还有啊，这个棋子，要是四面都被围住了，那就没气了…”

牧清歌说道：“可我对这个一窍不通，想必你钻研棋艺已经很久了，我要是与你比试，必输无疑的。”

金稻子依旧热情道：“不打紧，不打紧。只是消磨时间而已，这个围棋啊，在全世界都是很流行的游戏，你且就当长长见识，今后你要是去了别的地方，说不定还会遇上擅长围棋的人呢，说不定还能以棋会友。”

牧清歌心想道：“我外出游历，便是想要见识下这大千世界的万般模样，今日就向他讨教一番，也好见识这全世界都流行的围棋，是如何的。”于是他同意：“好的，金老先生，只是晚辈才智低下，没什么棋艺，恐怕要献丑了，今晚能向你讨教一番，也是荣幸，还请你不要见笑。”

金稻子听他这样说，心里也觉得欢喜，笑道：“你肯陪我这老头子解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什么献丑不献丑的…哈哈，来，你执黑先行，我们多手谈几局。”

牧清歌从棋盅里拿出一子，以食指中指夹住，在七之十二处，落一子。金稻子也随之落下一子。二人虽坐于江面小舟上，但好在水面不颠簸，棋盘棋子又都是以特殊材质制成，故而每一子落下都极为平稳。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手谈几局，长夜也愈发寂静，村中灯火，似乎皆已熄灭。

或有人天资异禀，学一技艺时，领悟多于旁人，亦可胜过他人多年钻研，但牧清歌于围棋一道，却并非如此。因是初次接触的缘故，不过片刻间，牧清歌已经连败五局，且场场都被杀得片甲不留，真是狼狈至极。这几场比试下来，金稻子却高兴极了，心里觉得痛快，又不好表现出来，便笑着说：“啊，清歌，你也别灰心啊。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也是初学者，能有如此棋力也不错了。”

牧清歌说道：“嗯，看来我不太擅长这个。”

金稻子说道：“你还年轻，今后说不定棋艺日益精湛，变得越来越厉害。”

牧清歌问道：“金先生，我很想见识这世界的辽阔，你可否和我多说说万千世界的繁华，让我长长见识？”

金稻子说道：“我一个老人家，能有什么见识，不过活得久了些罢了。我过我所度过的这些岁月，在那些修为高强的人眼里，又不值一提。”

牧清歌说道：“我想在多看看这世界，也想见识下更强的力量，也想拥有更强的实力。金先生，你知道哪里有功力深厚的高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