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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都知晓了?我和晏西楼的事儿?”
傅良轩本就是随口抱怨一声,并未过多联想。毕竟晏西楼刚回京那阵儿两人还打得地覆天翻,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虽说最近关系缓和了些,但量他们也闹不出什么事儿。
可听到傅良夜这般询问,他敏锐地捕捉到一丝猫腻,转头狐疑地问道:
“怎么?你们之间还有何事朕不知?”
傅良夜紧着咽了一口唾沫,听着皇兄的语气,想必还是不知道他与晏西楼之间的关系早就变了味儿。
他并不是不敢同皇兄说他和晏西楼之间那档子事儿,只是现在的的确确不是个好时机,若是叫皇兄现在就知晓,那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他去冀州了。
他这般想着,嘴上便打了个哈哈,忙着用话儿岔了过去:
“有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天子一言,一万匹马拉的车都追不上了罢!五年前你说只要我打得过你,便放我出去闯,如今可不能反悔。”
傅良轩沉默地盯着傅良夜眸中燃烧的热忱,心头忽地一颤。
他愣愣地盯着傅良夜看了好一会儿,透过这副身子恍惚间看到了许多年前那个只会哭鼻子的小傅良夜。
他看见那个小哭包儿呲着一口小白牙,正朝着自己咯咯地笑着,嘴里唤着“皇兄,皇兄”,挥动着白白胖胖的小手,像是在同自己告别。
小哭包儿最后笑着向前方奔去,渐渐地隐没在橙黄色的黄昏中。
傅良轩忽地就笑了,望着眼前正一脸惊悚地盯着自己的混账,他磨着牙抬手冲着人后脑勺儿来了一记。
“德性!不如儿时乖巧可爱!滚罢!”
傅良轩故意板起脸来,奈何话儿里携着的几分笑意暴露了他拙劣的掩饰。
“嘶!哥,你打我作甚!”傅良夜幽怨地捂着头,撅着嘴哼哼道,“你也不说话儿,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随便,只记得别把小命儿丢了。”
傅良轩掀袍起身,淡淡地丢下了一句。
“还有,别忘了去御医那儿寻点儿伤药,把你胸前那剑伤先养好,别没等去冀州就先死了。”
“好嘞!”傅良夜从地上蹦起来,伸手拍了拍胸脯,“皇兄莫怕,我结实着呢!”
作者有话说:
傅良轩望着傅良夜:呵,长大了!
月上柳梢头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屋角的檀木小几上放着一盏麒麟香炉,静静地吐着云纹般的白色烟雾。房中弥漫开诱人的老山檀味儿,那香味儿略显清苦,又隐隐透着一股淡淡的香甜,让人觉得温暖细腻、醇厚圆润。香气轻轻柔柔地勾缠在鼻间,引诱着人渐渐放松身子。
晏西楼身上的香气,如今卧房里都是他的味道了。
其实檀香也挺好闻的,怪不得晏西楼喜欢用檀香熏衣,这种闻着便能让人安下心来的暖暖香味儿实在太过于诱人。
傅良夜这般想着,深深地嗅了嗅,餍足地喟叹出声。
他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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