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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无关紧要（第2页）

“就算是你同意我把岑蹇明带走了，你也不会让岑蹇明好过。现在你给我多少，以后就一定会拿走多少。你对他的恨，根本没办法和解，否则不会扭曲到烧了我的家，扬了我无辜父亲的骨灰，甚至于我父亲和岑蹇明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他的养父。”

靳川怔住。

岑芙额首，冷清却绝对：“我说的对吗？”

岑芙当初是真的细细算过的。

觉得够了。

让岑蹇明最在乎的人断了他的腿，让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苟延残喘在这个世上，应该是够了的。

但是不够，烧了她家不够，扬了她爸的骨灰还是不够。

岑芙手掌蜷了蜷，下意识想抬起覆在小腹上。

浅浅的深吸口气，手握住沙发的梆柱，“把你的孩子从我肚子里拿走，一天都不要多待。”

岑芙敛眉看高耸到看不见脚尖的肚皮，厌恶道：“真惹烦了我，我会活生生的掐死她。”

岑芙不等靳川说话，转身上楼。

从岑芙怀孕摔了那一跤后。

一直两个人的床上，这晚只剩下岑芙。

靳川在楼下沙发上坐着，一手夹着烟，一手汇入漆黑的发，直到天光破晓。

腊月二十九。

岑芙在天色亮了后被刘妈搀扶着坐上保姆车去医院。

上午十点，医生来检查。

说孩子现在已经发育完全了，但是没到时间，建议岑芙再等等，现在打催生针，不一定能生下来，岑芙还有可能会受大罪。

岑芙摇头：“打针。”

刘妈是生过孩子了，不忍心，“如果实在想在年前生下来，我们剖腹产吧，不然万一催产不行，还要受两茬罪。”

岑芙抿唇，“可顺产不是对孩……”

岑芙顿了几秒，“我想过一个干净的年。”

岑芙看向靠着病房门不说话的靳川，“我想我的新年能重新开始，不想被脏了。”

刘妈怔愣，“这什么意思？”

靳川开口打断，“生。”

靳川从怀里掏出根烟叼在嘴里，没看她，哑声开口：“随她的意，生。”

岑芙在腊月二十九下午一点被送进待产室。

却过了凌晨，宫口还没开全。

靳川听着单独待产室里闷声的嘶吼。

顺着墙壁往下滑。

手肘呈于膝盖，漆黑的脑袋垂下，看着地板沉默。

刘妈在腊月三十早上三点出来，“生不下来，转剖腹产吧。”

靳川手从凌乱的发中垂下，哑声道：“她怎么说？”

“太太要接着生。”

靳川眼底血色弥漫，停顿很久，“让她生。”

“可……”

“生了好恢复。”靳川低头摸索身上，找出根烟叼在嘴里，伴随着寥寥烟雾，低声说：“剖腹产生下后随便走，伤口裂开不及时处理的话，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