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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趴伏在安安身上,咬破了她的颈项和颈项上的衣襟,像是在撕下猎物的皮毛一样凶狠而迅猛。——芬里尔,不要吃我。——我是顾安安,是那个照顾过你、给你做过红烧肉的顾安安啊。安安已经说不出话了。她只知道用力摇头,双腿不停乱蹬。胸前的衣裳被咬碎,狼王开始贪婪地舔舐暴露出来的肌肤,并一路往下撕裂她的裙子,她才意识到了另一种令人惶遽的可能性。这种假设似乎比死还要可怕。安安随手抓了一块石头,狠狠砸在狼王的头上。趁着他吃痛呜咽的时候,从他身下钻出去,狼狈地爬了起来。可是森林里坑坑洼洼又潮湿泥泞,她刚站起来就被藏在积雪下的树根绊倒。“救命……”声音似乎只有自己才听得到了。腿被咬住拖拽,身体重重摔在雪地间的剧痛几乎让她当场晕厥过去。但更大的痛苦是在被撕裂的双腿间。不论再喜欢芬里尔,不论他的地位再高,他依旧只是是一匹狼。神族与兽是不一样的。而此时,她居然被一头野兽给——在被迫摇晃的时刻,她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然而芬里尔的银色毛发和体温触感如此真切,排山倒海来的反胃感和冲击也令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好恶心。好恶心……这件事发生之后,她还有勇气活下去吗?安安呜咽着,闭着眼不再去看它的血色双眸,满手污泥地抓了一块锋利的扁石,将它当做刀子用,狠狠地朝他们连接的部位划去!!但是,手臂却被芬里尔一口咬住!他叼走了她手中的石头扔出去,继续凶猛进攻。安安双眼充血,正想着用其它方法逃脱,却看见芬里尔的毛发渐渐退去,脸也开始变形。不过眨眼的瞬间,伏在自己身上的“狼”已开口说话了:“真狠。居然想让我断子绝孙。”安安一瞬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连眼睛都不眨了。“还是神族的身体好用。”虽然是这样说,他正在进行的事却并没有比兽态时人性化。相反,更加粗暴。他的眼睛依然是赤红的。他的容颜盛艳之极,银发长长垂落,与她的发丝搅在一起。他单手把安安两只手高高举过头顶,以羞辱的姿势扯掉了她最后的衣物:“我说过,不要让我抓到你。”……过了很久很久。“怎么不反抗了?”法瑟有些无趣地放慢了动作,捏住她的下颚轻声问道,“还是说,你更喜欢和狼做?”安安浑身污泥和鲜血,身上的衣服早已只剩下了几片破布。而她只是睁大了眼,眼神一片空洞,像是连生命和灵魂都被掠夺而去一般。她明明是在看着法瑟,但他却在她眼中看不到焦点。chapter31阿斯加德。正在和母亲吃晚饭的赫默手中的叉子突然掉在了地上。“怎么了?”弗丽嘉一直在生气,头也不抬地继续吃饭,“想通了要去给你哥哥道歉?”赫默闭上眼睛,胸膛上下起伏,像是在忍着极大的痛苦:“我吃完了。”说完站起身径直走出去。“等等,你去哪里?”“出兵攻打暗之神界。”“什么?”弗丽嘉立即站起来,声音变得冷冽起来,“赫默,我不会是听错了吧?”赫默微微一笑,态度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我知道父王对您的忠诚在你眼中一向一钱不值。您还喜欢洛基殿下——请别这样看我,这一点从您对我和法瑟的态度就看得出来。您什么时候用过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过话?每次他做了错事,您除了哭什么也不会做。”赫默一向乖巧,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说这样重的话。弗丽嘉表情僵硬地否认:“这和洛基没有一点关系。我不对瑟瑟严厉,是因为他从小就没有父亲,就算奥汀对他再好,多少也会生分——”“这样的话我听了太多次了。”赫默没有一点杀伤力地打断她,“母后,从小到大什么事你都要我让着他,因为您的话,王位我连想都没想过。现在他正在□我的妻子,难道您还期望我把我最爱的女人也让给她?”原本打算继续和他争辩,听见最后两句话弗丽嘉完全愣住了。但过了一会儿,她疑惑地看着他:“他们在哪里?”“银月崖。”“……撒迦为什么会在暗之神界?”越想越不对。法瑟没有道理会喜欢上撒迦,就算他看在自己和西芙的面子上和斯薇在一起,心中一直想的也是那个人类女将军,不然他不会到现在都……弗丽嘉又补充道:“你确定是法瑟强迫她?”这句话显然更加激怒了赫默。“您的偏心还真是明显啊。他不仅强迫了撒迦,还化成了狼王去强迫她。”“狼王?!”“是啊,没错。如果当年我知道芬里尔就是法瑟,在它在神界被围攻的时候,说什么也会要杀了他。”赫默皮笑肉不笑,拿起通讯器准备呼叫梅勒,“不过,现在动手也不迟。”未知的地下深牢中。一桶结冰了的凉水倒在安安头上,刺骨的冰冷令她的心都差点跳停。她倒抽一口气,迅速撑着双臂坐起来。站在她面前的是拎着水桶的两个铠甲士兵。一个穿着长袍的幻象术士回头对着一片黑暗说道:“陛下,她醒了。”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因为过度饥饿和缺水,胃也抽痛得让她恨不得自己再次晕过去。安安干渴地舔掉手臂上的凉水,喉咙发不出声音,嗓子沙哑得像是连空气都会割破:“水……我要水……”“给她水。”法瑟的声音从黑暗的地方响起。有人捏着她的脸颊粗暴地灌水到她的口中。安安咳了几声,终于能说话了:“这件事和赫默没有关系,叛变是我的计划。”“这么快就想好怎么为你男人辩白了?放心,我不会用你威胁他。”或许是因为看不到表情,法瑟的声音依旧动听,却毫无起伏,“我问你,为什么要来暗之神界?”安安没有回答。法瑟从黑暗中走出来,看着撒迦被上方栏杆中洒落的亮光笼罩。她就算穿着老旧的囚服,眼神也不同于过去百年的空洞,相反却有着浓浓的倔强。法瑟忽然觉得这一幕十分眼熟。但意识到自己联想到的人竟然是安安,他恨不得杀了自己——居然拿安安和这种女人比较,他是疯了么?“问你问题,听不到么?”法瑟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又打算来当卧底?”听见他的声音,看见他的样子,双腿间的疼痛唤醒了所有的记忆。安安恶心得浑身发抖,别过头去不看他。“不愿意回答是么。”法瑟笑了笑,“行,刚好我也没时间拷问你。兰克,交给你了。”“是!”那个叫兰克的幻象术士响亮地应了一声,然后回头对安安阴森森地说:“撒迦殿下,接下来有所得罪,请见谅。”起初听见这个名字还以为只是同名,但看见他爬满皱纹又枯瘦脸,安安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个幻象术士闻名九大世界的行刑官。他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人,可但凡在他手下被拷打的犯人提到他都比死了还难过。据说在他的刑罚下的招供率是120,因为所有的人不仅会给他想要的答案,甚至连共犯和亲朋好友做犯的事都会招出来。安安只在历史书上看到过他的脸,没想到他居然没死,还出现在了暗之神界。法瑟走了以后,大量神族士兵冲了进来。“看殿下的表情,应该是认识我了。认识我的人总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兰克咧开嘴,露出一口金牙,“通常对付男人我都要狠一些,强制灌食灌水,铁处女(1),断骨接骨,都是不错的方法。但对待女性我通常比较温柔——放心,我年纪一大把了,也不可能对你做什么不礼貌的事。这回我们的活动只用两种方法你看好不好?”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安安扶起来,带她进入另一个房间。这期间她原本想击倒几个人逃跑,但发现人不进食真的完全没有办法。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上面有手铐脚铐和一些非常细的小钉子。安安还没琢磨出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已经被几个士兵强制摁在上面。钉子立刻穿透衣服和皮肤,刺入血肉。安安惨叫一声,四肢很快被绑住。接下来,兰克带着一脸慈爱的笑把安安的后脑勺扣住,用一张冰冷湿润的毛巾盖在她的脸,像是为孩子拔牙的医生一样温和地说道:“乖乖的不要动,动的话会流血更多哦……躺好不要动。”神族屏气的极限是五分钟。四分钟过去,脸上的毛巾被取下,安安像是死过一回一样疯狂喘气。兰克问道:“好,现在请告诉我,殿下为什么要来暗之神界?是帮赫默当奸细的吗?”“不是!”安安用力摇头,“这件事和法瑟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什么事呢?”等了大概十秒钟,兰克没有得到安安的回答,便再一次把毛巾放在安安的脸上,还在上面倒了更多的凉水。再次取开的时候,那些刺入肉体的钉子已经把小小的伤口拉开,鲜血染红了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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