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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法瑟顿了一会儿,看向迟迟不走的安安,“还有什么事么?”“没有重要的事了,不过想和陛下聊几句。”“聊什么?”在黑色军装的衬托下,他的紫色瞳仁显得更加幽深难测。安安绕到他的面前,在他腿上坐下,伸手整理他的宽阔肩膀上的银色徽章:“聊一聊晚上不要和斯薇吃饭的事。”法瑟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推开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她下一步的动作。安安一手勾住他的颈项,一手理了理他的领口,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悄悄道:“比起吃饭,还有更多更有意思的事可以做,不是么……”法瑟的眼角渐渐荡漾出一丝笑意,但他还是平静地看着安安。然后安安垂下头,双唇轻轻压住了他的唇。微凉的风将他们的发绕在了一起。法瑟张开嘴,让她略带侵略性的舌缠住自己,但依然没有做出回应。离开众神广场的斯薇等了半天不见法瑟下来,想起撒伽也一直在那里,心里觉得很不安,终于忍不住又重新倒回去找他。早就猜到撒伽在打着什么小算盘,但没想到自己回去看见的一幕是她坐在法瑟身上,还相当主动地亲吻他。但法瑟双手放在王座的扶手上,好像没有太大反应。她无声地看了他们许久,默默撤离了。冬末春初的傍晚。由凤凰森林酝酿而来的冷风飘出山林,掠过乌达泉的水面,抖动了枯树枝,把整个阿斯加德初春的清香带到了众神广场的高台。漫长的吻结束后,安安依然厚脸皮抱着法瑟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们回星耀神殿吧。”法瑟发像是被束住的雪白的丝绒,顺着暗黑的军装垂到胸前。他脸上从容的笑意没有退去,只是静静地看了安安半晌:“嗯。”星耀神殿的寝宫。雕花的水晶吊灯被调得昏暗,壁炉的热度让人身心都变得怡然起来。原本以为法瑟之前的不主动是因为地点太公开,但回到星耀神殿以后安安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对人主动,但无论她怎么亲、抱、摸,法瑟都还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两人紧贴的身体已经微微发热,法瑟的尺寸稍微有一点兴奋也很容易被发现,但……他就只是脸上含笑,不鼓励也不排斥,任她坐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只要她尝试脱他的衣服,他就会微笑着伸手挡住,然后用下颚指指她,示意她先脱自己的。明明是她出手,肯定不会做羞辱自己的事。于是两人就这样打着拉锯战,一个主动一个被动地接吻。终于,当时钟指向晚上七点,法瑟忽然推开安安,在她微微发红的嘴唇上刮了刮:“现在我知道,赫默真的冷落你了。”“对……陛下也一个人很久了吧?”法瑟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看看墙壁上的挂钟,又回头对安安淡淡一笑:“可惜今天我答应了斯薇要和她吃饭,所以没时间陪你了。”安安怔忪地看着他的背影。但他才转身走了两步,又像想起什么一样重新走回床旁:“今天真是辛苦你了,给你一点回礼吧。”他一手插入裤兜,一手插入她后脑的发中,迫使她抬头对着自己,弯下腰深深吻住了她。那一瞬间,安安的心跳完全停止,又随着他热情粗暴的吻而疯狂跳动起来!记忆中法瑟虽然冷漠却彬彬有礼,接吻的时候对自己也温柔甜蜜,从来没有这样激烈过。他的舌几乎要深入她的喉中,却又完全无法反抗和退却,只剩窒息。最后在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晕过去的时候,他松开手,轻轻在她的唇上又小啜了一下,为一场暴风雨后的余韵划下句点:“改天再和你温存。”安安跪坐在床上,目瞪口呆地看着法瑟消失在门外,被强烈的羞辱感卷席得头脑空白。这是奇耻大辱。……翌日起,安安开始在星耀骑士团帮忙调制因赛特混合溶液,并和神匠们一起把溶液注入精锐部队的武器中。斯薇却连续消失了很多天。这些日子她去了很多地方,艾尔夫海姆,华纳部落,海姆冥界,约顿海姆,瓦特海姆……几乎九大世界都走遍了,她却又一次回到了华纳部落。虽然出生于华纳部落,但斯薇早已入了阿西尔部落的籍。阿西尔神族想要在华纳部落驻留四十二个小时以上需要办理通行证,她特地用别人的名字申请了通行证,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住下。查过很多和撒伽有关的资料,都没抓到任何蛛丝马迹。不论从官方报道还是民间传闻都说她和赫默关系一直不错,按理说她没道理会想勾引法瑟。当然,为了神后之位很多女人都能做出疯狂的事,她可能只是不安于现状而已。二月底,春季即将到来。斯薇在华纳海姆的一个小广场中坐着发呆。她已经连续走了一个多星期,现在大腿都因长途跋涉而有些酸痛,她的龙也累到一动不动。正想着或许该放弃了,却突然听见一个小女孩和妈妈聊天时提到了一个敏感的词:“那妈妈,再给我说一次羽萱花的故事好吗?”没错,那个名词就是“羽萱花”。这个词在阿斯加德是被禁止的,就像当年的神赐将军“艾奇”一样。再看一看这对母女,果然是华纳神族,能毫不避讳地谈到它。“好的。”妈妈把女儿抱在膝盖上,面容在夕阳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红光,显得慈爱而忧伤,“从前从前呢,有一个孤单的神族王子……”从前,有一个孤单的神族王子,他很小就没了父亲。王子的脾气很坏,每天都坐在宫殿里对下人们乱发脾气。他的人生没有梦想,只想救回父亲,赢回过去的光荣和尊严。有一天,一个来自人界遥远东方的女孩来到了他的身边,鼓励他,陪伴他,用微笑温暖他。渐渐的,王子开始懂的考虑别人的心情了。他发现女孩很喜欢只有在神界才会盛开的羽萱花,所以经常带她在帝都大道上看那些银白色的美丽花朵。后来王子和女孩相爱了,并且在阿斯加德举办了盛大的婚礼,他们婚后的生活很幸福……但离王子父亲回来的日子越来越近,王子不得不面临一个选择,杀了女孩,或者放弃父亲。女孩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自己跳入了火海,完成了拯救王子父亲的使命。在等待父亲回来的日子里,王子又重新变回了孤单一个人。他学会了如何关照别人,如何体贴别人,却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妻子。而象征着妻子的羽萱花也随着她的死去从此不再开放,成为了传说和童话中的绝世之花……这个羽萱花的童话故事的原型当然是法瑟王和四将军顾安安,当然也因为改编为童话而不断美化过。实际上法瑟王并没有学会如何关照别人,相反变得更加冷酷残忍。羽萱花再不开放也并不是童话所描述的那么神奇。因为那是法瑟王亡妻最喜欢的花。从她死了以后,羽萱花就成了他心中最大的伤痛,从此阿斯加德的羽萱树也被栽培成不能开花的品种。不光是在城中心,就算是在阿斯加德城边缘的小小角落,都不要想找到一片羽萱花花瓣。现在在阿斯加德羽萱花的禁令尤其严格。带羽萱花进入神界的下场比贩毒还严重。神族法律规定,走私一片花瓣就要坐牢一年,超过十束羽萱花就是死刑。不仅如此,“羽萱花”还变成了禁词。因为这种恐怖的法律,神族们就算看到这个名词都会神经紧绷。听到这里,斯薇微微一笑,起身离开了广场。chapter24莎兰西街。神界潮流刻印店。天气渐渐变得暖和起来,凯琳却舍不得她冬季才买的皮草外套,穿着它和斯薇一起来在脸上添加今年流行的刻印。神界的刻印有点像人界的纹身,但是由魔法、宝石和溶液镶嵌而成,很容易清洗,对皮肤的刺激性也很小,所以是换刻印是很多新潮份子热爱的活动。去年冬季凯琳在眼角弄了一个女人味十足的钻石刻印,今年她打算换换口味,走狂野风格,在脖子上弄一个雪狼头。斯薇只是来把额心中规中矩的红宝石刻印洗掉,好为四月的婚礼做准备。两个人刚一躺下去,凯琳就被旁边服务小姐一系列马屁夸得花枝乱颤,末了又扭头对斯薇说:“春天来了心情也好了,如果那个老女人不在我的心情就更好了。”其实凯琳和撒伽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一天起码要提到她二三十次,提了也没什么好话,令人很是不解。斯薇这段时间够焦躁了,闷闷道:“你说的老女人最近和‘狼’关系好得很,经常搂搂抱抱亲亲,所以你在意她,她未必在意你。”因为法瑟还是王子时使用的旗帜是雪狼,所以斯薇和凯琳都用“狼”代替法瑟。“什么?”凯琳猛地坐起来,小声说道,“你没有那么废物吧,自己男人都看不好?”“王后殿下太主动,而我在结婚之前又不能和陛下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他们俩会干柴烈火也是很正常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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