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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暴力征服的人,只能证明你是个懦夫。」他冷冷道。水珄看到了徐离晟眼眸里闪过的惊讶和不敢置信,心突然很痛,但这句话让他的痛随即变为愤怒,冷笑:「懦夫?那你每晚还不是求着我来上你?」徐离晟的脸气得煞白,拳头挥过来,被水珄架住,喝道:「不想你家人有事,就老实点,还是你希望你弟弟来代替你?」徐离晟一怔,水珄眼神迷蒙狂乱,他不知道这是威胁还是真那样想,反抗顿时弱了下来,忍受着水珄在自己身上放肆的挑逗,随后腿被抬起,水珄挺腰冲了进去,剧痛让徐离晟弓起了身体,没有任何前戏的进入带给他的除了痛,还有尊严的践踏,分身被玩弄着,毫不体恤的摸弄,他知道水珄是故意的,用这种卑鄙的伎俩让他屈服。心很痛,跟身体的痛不同,是对水珄的失望,甚至嘲笑自己的自作聪明,如果他当初听钟瑶的劝,也许根本不会这样,是他太自以为是,以为可以用感情让水珄忘记怨愤,他忘记了,鬼终究是鬼,那份戾性早就根深蒂固,想把他当人来对待的自己才是最愚蠢的。不想再去看他,徐离晟闭上眼把头别到一边,水珄却不肯放过他,掐住他的下巴让他面对自己,说:「看着我!」徐离晟置若罔闻,水珄火了,抬手给了他一巴掌,随即拉起他,无视他的极力抗拒,强迫他接受自己的亲吻,带着血腥的亲吻让缠绵变了味道,他一下下咬噬着徐离晟的唇,像是在发泄愤怒,还有被无视的不甘,精致的躯体带着他喜欢的气息,让他着迷,但同时又想要毁了他,太完美的东西只有毁掉才能完整的拥有,他疯狂地想到。少爷,难道你连看我一眼都不肯吗?他低声叫:「少爷,看看我……」水珄的恳求换来的依旧是漠然对待,徐离晟的冷漠让他抓狂,心愈发的乱了,抓住徐离晟的腿,更加用力的冲刺,双手在他身上恣意肆虐,脑海里不断回旋着一个念头,既然你不在意我,我又何必在意你?可是做得狂烈,心却愈来愈冰冷,颤抖的手伸过去,触摸着徐离晟的脸,那么精致又那么冰冷,让水珄想起几百年来不曾离开的河水,他憎恨着将自己溺死的河流,可是作为水鬼,他又无法离开水的牵制,这种矛盾的情感逼得他疯狂,眼前景物开始剧烈回旋起来,一切仿佛都在瞬间回到了几百年前的夜晚,旖旎相思,还有毫不留情的背叛。水珄红了眼,心神恍惚着,心底仅存的一点爱恋也被冰冷江水吞卷了,盯住徐离晟的眼眸里充满怨恨,只记得他对自己的欺骗和背叛,怨气通过动作加注在他身上,肆虐粗暴的进入,然后抽出,再进入,看着徐离晟的脸色在自己暴力下愈来愈苍白,他居然有了要释放的快感,徐离晟承受不住他的暴力对待,嘴唇咬得发白,脸上也露出痛楚,换了平时他一定很怜惜,但现在只会增加他的暴戾施虐。抓住徐离晟的性器玩弄着,情欲在连续冲撞中变得浓烈,从未有过的快感,可惜却无人分享,徐离晟自始至终都没看过他,更不可能像以往那样配合他的步调,只是在被动地服从他的控制,疯狂到极致的快感,却又是那么的落寞,他好希望这时候徐离晟可以像平时那样看着他,哪怕看一眼,都会让他安心。于是他故意在徐离晟身体敏感的部分恶意地挑逗着,试图激起他的快感,看着他的身体因为挑逗而发出颤栗,水珄很满意,说:「真敏感,少爷,你前生今生都是一样的下贱,你除了勾引我之外是不是还经常跟别人上床?……你有勾引过炎枫对不对?要不他怎么对你那么感兴趣?……好好服侍我,哄得我开心,我考虑留下你,否则把你送出去,你这么淫荡,一定有很多鬼想上你……」故意说着恶毒的话语,只希望徐离晟可以看看自己,哪怕是像刚才那样反抗和讥讽自己,都比现在漠视得好,可是水珄失望了,徐离晟早就放弃了反抗,淡漠地接受他的施暴,甚至没有勃起,身体除了一些本能的微弱反应外,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无动于衷。这让水珄有种从未有过的颓废,但颓废很快转化为痛恨,他挑着更加恶毒的话来讥讽,语无伦次的表达,却比任何肢体上的暴力更残忍,徐离晟被他的肆虐折腾得神智恍惚,却偏偏对他的讥讽听得清清楚楚。每一句话都像利刃,在说出的同时刺进他的体内,全身都痛不可当,他已经分不清是肢体暴力还是语言的伤害,只是想他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但凡对自己有一点点在意,也不舍得这样对待,神智被折磨得恍恍惚惚,迷蒙中眼前闪过几百年前泛滥奔腾的河水,那天雨势滂沱,漠然上演着沉江的一幕,现实和梦境随着男人的暴虐强烈地交织在一起,冲撞着他的心扉。他知道这时候的水珄已经完全疯了,把他和少爷彻底混淆,纠缠他说着他完全听不懂的话语,也许仇恨永远都比喜欢更加刻骨铭心,当心底压抑着的仇恨完全被唤醒后,水珄只是恶鬼。眼眸有些湿润,悲哀的情感在痛苦加附中将徐离晟紧紧笼罩,他不知道是为了已完全化身为魔的水珄,还是为自己,或者是为了这份已经支离破碎的感情。这与其说是一场欢爱,更不如说是情欲和暴虐的发泄,或者是没有胜败的鏖战,自始至终都没人在征战中得到快感,有的,只是失落,和无法挽留住一切的绝望。不知过了多久,水珄从愤怒和发泄的情感中慢慢平静了下来,他靠在床边,徐离晟躺在床上,咫尺距离,却又说不出的遥远,卧室很静,徐离晟好像晕了过去,一点声音都没有。水珄神智恍惚了一下,不太记得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伸过手,轻轻碰到徐离晟,冰冷的肌肤让他一惊,散乱的瞳光慢慢聚起来,这才发现徐离晟全身布满了斑斑点点的瘀青,床单上溢了许多污物,其中夹杂着褐色一些渍迹,床头也蹭了许多血渍,随着褶皱的床单扭曲着,殷红刺眼的颜色,沉默展现在他面前,空间里弥漫着发泄物和血腥混合在一起的气味,与其说难闻,倒不如说怵目惊心。恐惧立刻攫住了水珄的心房,急忙扑上前抬起徐离晟的胳膊,发现他手臂上布满了擦痕,是落在床上的眼镜片造成的,不,确切地说,是他故意将徐离晟的手臂按在碎片上造成的,刚才他完全陷在盛怒和发泄情欲的疯狂中,什么都看不到,只想着让对方回应低头,血的刺激让他兴奋,激起他内心隐藏的暴虐,可是现在,却又让他感觉到了冰冷,担心和恐惧。「少爷,少爷……」水珄惊慌失措地叫着,急忙用法力把徐离晟手臂上的伤消掉,本能的反应,在大脑做出判断之前已经让伤痕消失了,再看到徐离晟红肿的脸颊,心突然刺痛起来,他刚才一定是疯了,居然下这么重的手,可是先错的是少爷不是吗?对于一个想要他死的人,他干嘛还要去怜惜?脑袋里混沌地想着,手却已经不听使唤地伸过去,抚着徐离晟的脸颊想帮他把伤痕去掉,碰触带动了疼痛,徐离晟喘息了一声,从短暂的昏厥中醒了过来,当发现水珄的靠近,他立刻向旁边避开了。明显厌恶憎恨的眼神,水珄一怔,想再靠近,却有心无力,淡淡的绝望弥漫在两人之间,他知道他们完了。「那句留言我收回。」沉默了许久,徐离晟先开了口,「请你离开。」水珄不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愕,徐离晟见他没动,冷笑:「还是你想把我当禁脔关起来?」「没有!」虽然暴虐时他胡乱说过很多偏激的话,但从来没想真那样做,水珄心绪恍恍惚惚,只想帮徐离晟把伤口愈合,除此之外该做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徐离晟根本没去听他的回答,眼神掠到一边,淡淡说:「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家人,要做什么都随你。」声音空洞,一点不像平时意气飞扬的徐离晟,这让水珄更慌,「少爷……」少爷?徐离晟冷笑起来,真可笑的称呼,尤其是在被这样暴力对待后,对水珄,他现在说不上是憎恨、恐惧还是悲哀,唯一确定的是不想再看到他,自己现在这副凄惨的样子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尤其是他。身体一暖,薄毯轻轻盖在了他身上,水珄这样做一定是不想让他尴尬,但体贴的动作在这时候做来只让他感到讥讽,喝道:「滚!」水珄没滚,而是靠着床边坐到了地上,背靠着他,轻声说:「别恨我好吗?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我真的很喜欢你,少爷,你知不知道?」徐离晟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水珄还是把他跟少爷混淆,他全身都痛,神智迷迷糊糊,也懒得多想,只听水珄又接着说:「水鬼本来就是为了憎恨存在的,不是我不想放下,而是除了恨之外,我用什么来支撑自己度过漫长的岁月?」几百年的时光,没有希望的等待,其实早就把他逼疯了,他知道少爷投胎去了哪里,可是又不敢去寻他,因为在没遇到少爷之前,他还可以用仇恨来打发寂寞,但如果报了仇,那今后的岁月他又该怎么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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