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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歌抿唇一笑，“我怕迟到。”

她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上浮现出薄薄的红晕，“今天第一天上课。”

“不用担心。”顾成泽果然没再说什么，反而安慰道，“茗茗会陪着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她。”

顾谨歌点了点头，随后慢慢吃起了早饭。

顾茗果然等了很久才下楼，距离上课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顾谨歌还一直在等她。顾成泽仔细观察过了，顾谨歌分明说过，自己害怕迟到，可她依旧神色平静地等了顾茗半个多小时，丝毫不见慌乱。

他心里十分满意，对顾茗就多了一分不满，“怎么起得这么晚，谨歌等你很久了。”

顾茗心里暗恨，嘴上却甜甜地道歉，“对不起，让姐姐久等了。”

顾谨歌温柔一笑，眼神专注地看着顾茗，“没关系，快来吃早饭吧。”

顾茗心想，顾谨歌就会在父亲面前装懂事，其实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

她知道今天是顾谨歌去学校报道的日子，却还是故意慢吞吞地吃早饭，顾成泽也没说什么，她就越发放肆。

顾谨歌脸上看不出愤怒焦急的神色，就好像要迟到的人不是她一样。

顾茗觉得无趣，几口把煎蛋吃了，“我吃饱了，走吧。”

顾谨歌眉头微皱，“就吃这些吗，会饿的。”

她好像真的很关心顾茗，顾茗却一点儿都不相信，“我怕耽误姐姐的时间，万一迟到了怎么办。”

她要是真的担心，就不会半天不起床了，顾谨歌脸色不变，“我不碍事，你的身体更重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挨饿。”

顾茗摇了摇头，“没事，走吧。”

她走在前面，顾谨歌落后一步，擦身而过时，顾谨歌突然叫住了她，“小茗。”

顾茗不明所以，心想她又要做什么，装了一早上了，还不累吗。

“怎么了？”

她才转过头，顾谨歌的手就已经伸了过来，快到她无法躲闪。

顾谨歌手里拿着一张纸巾，动作温柔仔细地擦拭着她的嘴角，手指大概是无意碰到了她的脸颊，还轻轻摩挲了一下。

“好了。”

顾谨歌收回手，眸色浅淡的眼睛像漩涡一样，吸引了顾茗的视线，她柔声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