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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灵州乩乱13(第1页)

顾萧对于聂菱儿没留下陪聂烁很是意外。

要知道刚认识这个小姑娘的时候,她满心满眼的都是聂烁,恨不得变成个坠子挂在聂烁的腰上,可自从她恢复记忆之后,似乎对聂烁没那么依赖了。

“不去陪你的聂哥哥?”顾萧忍不住调侃。

聂菱儿看了顾萧一眼,转头撩开帘子回望,见聂烁已经站起身准备在邻里街坊游走,她摇摇头道:“问询这样的事情,子影他们比我在行。

现场也看的差不多了,我在聂哥哥身边无事可做,倒不如给萧王爷帮忙,或许这个案子能快点破获。”

顾萧听到这,算是懂了,感情这聂菱儿是不想给聂烁添麻烦呗。

“对,本王就不一样,你给本王写过验尸单,算是能搭把手吧,搞得好像本王之前就自己一个人单干似的。”

聂菱儿见他这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嘴角勾出,露出久违的小酒窝道:“王爷而身边确实不乏能人。

可是能跟着王爷走南闯北,还毫无怨言,又得王爷信任的也只有卫凌这么一个,可惜卫凌,胃浅。”

一声轻描淡写的话掠过顾萧的心口,那看似无伤大雅的调侃,实则就是在说,他顾萧挑人没本事,自己明明是个验尸的还找个卫凌这么个不靠谱的。

“哼!”顾萧冷哼一声,看着聂菱儿道:“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家聂大人,也就那样。

子影和卫凌没有任何分别。”

我家聂大人?

聂菱儿听到这句话,面颊一红,缓缓低下头。

顾萧还准备说什么话扳回一局,看到对面小姑娘这个样子,眉梢一扬,转头看着灵州城的风景,一副孤家寡人的清冷模样。

灵州府衙距离罗氏尸体发现的地方有点远,顾萧和聂菱儿到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衙门马上要放班,只有几个得了徐怀命令的人在候着他们。

顾萧和聂菱儿径直朝验尸房走去,罗氏的尸体刚抬进来就放在最靠门的地方,二人准备好便开始验尸。

还是如之前在陵川时候一样,聂菱儿记录验尸过程和结果,顾萧负责验尸和叙述,偶尔聂菱儿需要搭把手。

之前在现场,罗氏的死因已经被查出来了,如今要做的就是查出罗氏死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顾萧查的很仔细,从罗氏的身上的伤痕到口齿,片刻,他本来还算平淡的脸上,布上一层阴霾。

“怎么,有问题?”聂菱儿记录着,发现他突然不再动作忍不住询问。

顾萧道:“鞭子,烙铁,棍棒,手刃,在罗氏的身上总共有这些刑具的伤痕。”

聂菱儿听罢,平淡的眸子上布满错愕。

她在大理寺多少也有十年了,聂烁审问犯人的时候,她一般都不在场,最多就是坐在审讯房外等着他。

可是,那些犯人在里面痛苦的嚎叫声,她这辈子都不会忘,看着拉进去一个正常人,出来的时候,不是气息奄奄浑身是血,就是缺胳膊少腿的。

那些刑具她也见过,什么火钳,烙铁,木驴,皮鞭,随便一样就能让人生不如死,如今罗氏身上全都有,可想而知她生前是受了什么样的虐待,她不过是个妇人,一刀毙命就好,为何要这般折磨人。

“估计还没完。”聂菱儿正想着,顾萧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她不解的看着他从罗氏的喉管里取出一样粘稠的黑色物体,问道,“这是什么?”

说着,聂菱儿凑近,本能驱使她闻一闻。

“别喘气。”顾萧阻止她的动作,随手把黑色粘稠东西放在身边的一个小碟子里,之后道:“我准备解剖尸体,之后看到什么,都忍住。”

“好。”聂菱儿颔首,心中却开始好奇起来,顾萧这话里带话的意思。

直到,他手中的小刀放在罗氏的胸膛上,随着刀刃的划下,安静验尸房内响起一声‘噗’,顿时一股难以忍受的奇臭充斥在整个屋内。

“呕!”聂菱儿从未闻到过这种味道,她面露苦色,用力把嘴里的生姜丸咬碎,尽管这样,那股味道就像是散播在空气中无孔不入的虫子根本盖不掉,她感觉毛孔里都开始往里沁。

想着,她再也忍不住冲出验尸房。

顾萧验过很多尸体,可是这样的他也是第一次见,聂菱儿前脚冲出去,他后脚也奔了出去。

这是第一次二人觉得,外面的空气是多么的新鲜。

验尸房的门窗大开着,聂菱儿和顾萧就坐在对面的凉亭内等着屋内的味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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